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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游子想回家(上)-《胖柴不廢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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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瑾若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根本不可能拉扯這么久,結(jié)果還遁逃;若不想殺他,那今晚就是做樣子給別人看。

    他與裴元瑾認識不久,但知道他是個從里而外都很高傲的人。讓這樣高傲的人演戲,那看戲的人必然極其厲害。

    他壓低聲音問:“今晚的行動方針是什么?”

    久久沒有等到答案。

    他抬頭看去,裴元瑾面色古怪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是我?”難道在他心里,自己的武功就這么不濟事,連他都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傅希言顯然沒想到對方的關(guān)注點歪了:“小桑小樟沒有出現(xiàn),你的眼睛也很好認。”看眼識人這種游戲在前世綜藝里都玩爛了。還有,“風鈴”也沒示警,說明來者根本沒有殺意。

    裴元瑾:“……”

    第一次假裝行刺,居然被正主兒看穿,這實在令這位自認為今晚行動天衣無縫的少主有些郁悶。

    “你今晚遇刺,我就有理由保護你上路。”

    傅希言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保護我上哪條路?”

    裴元瑾眼皮都沒動,顯然不屑回答這么弱智的問題。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讓傅希言有些難以置信:“你怎么不事先告知?”不然他可以演得更好些,除了打斗之外,還可以來點道具加持的巷戰(zhàn)戲。

    裴元瑾說:“不逼真。”

    顯然,兩位導(dǎo)演的執(zhí)導(dǎo)風格不一樣。

    傅導(dǎo)講究畫面效果;

    裴導(dǎo)注重情感展現(xiàn)。

    傅希言再次從布行出發(fā)回石場。然而這一次,他步履輕盈,心情愉悅,同樣的景色,來時嫌黑暗漫天遍地,去時見月光前路照明。

    裴元瑾沐浴完,聽到虞素環(huán)在他房門口徘徊,便將人叫了進來。

    興許是夜更深了,房中的燭火又有些暗淡,顯得氣氛十分陰沉。

    虞素環(huán)說:“羅馳留了遺書,畏罪自殺。嚴老六和趙仲友主動投案,但他們都與羅馳單線聯(lián)系,知之甚少。線索到此便算斷了。”

    裴元瑾敲敲桌子:“意料之中。”

    虞素環(huán)嘆氣:“混陽丹被偷,使我們措手不及,不得不大張旗鼓。各地聞風而動,及時收起狐貍尾巴,我們這時候調(diào)查什么,都事倍功半。”

    來洛陽前,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局面,但還是要來。

    因為不來,只會讓那些人更警惕。

    “如今,傅希言的重要性應(yīng)當傳開了,少主正好借保護之名,從洛陽抽離,再待時機。”

    裴元瑾沒說話。

    他的行事作風與他的武功一樣,喜歡出劍見血。此次洛陽行,明面上風雨雷各部積極配合,無有不從,而私下里卻陽奉陰違,動作頻頻。

    這次戰(zhàn)略性撤退是無奈,更是積攢怒火等著日后討回。

    “還有,戚重來信問,要不要把小桑小樟的檔案上調(diào)總部?”

    裴元瑾和虞素環(huán)身邊的電部成員是有定額的,因此,保護傅希言的小桑小樟是從戚重旗下臨時抽調(diào),目前薪水還在走山西電部的財務(wù)。

    故而戚重有此一問。

    裴元瑾說:“調(diào)吧。”

    “調(diào)到哪里?”

    電部在總部分好幾組。如專門保護裴元瑾的潛龍組,保護虞素環(huán)的護花組,暗中監(jiān)察總部其他部門的察查司,執(zhí)行刑罰的罰惡司等。

    裴元瑾不及思索:“胖子組。”

    虞素環(huán):“……”胖子聽了可能想打人。

    裴元瑾忽而面露凝重:“今晚,胖子身邊跟著個高手。”

    他追了過去,沒有追上。

    那人的武功極可能在他之上。若非他為了看自己與傅希言的打斗,站位靠前,頭冠反射月光,自己未必會發(fā)現(xiàn)對方。

    洛陽何時又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高手?

    傅希言回石場沒睡多久,就被叫起。

    忠心、耿耿送行,依依不舍。

    三人相處這段時間,經(jīng)歷被下毒、被追殺、被關(guān)地牢……雖然壞事遇到不少,但也有一起喝酒吃肉講八卦的美好回憶,突然分開,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傅希言說:“回京后,我會讓叔叔盡快把他們調(diào)回去。”

    周忠心還能保持沉穩(wěn),周耿耿眼角已經(jīng)飄起了淚花:“如果還有瑞雪神牛這樣的美食,務(wù)必給我們留一口。”

    傅希言:“……”

    相處才幾個月,能有什么真感情呢!

    傅希言從石場出發(fā),到錦衣衛(wèi)大營與使者張阿谷會合。張阿谷帶著他去向三皇子、楚光辭行。

    楚光的自辯折子已經(jīng)寫好了,要讓他們一并帶去。

    張阿谷問他:“楚大人可還有話要私下與陛下稟告?”

    楚光搖頭:“盡在折中了。”他不知皇帝的這番訓斥是否與胡譽,甚或萬獸城有關(guān),也不知自己當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背后藏著怎樣的權(quán)力博弈和權(quán)衡思量,一時不敢說太多,只潦草講述了張大山被捕經(jīng)過以及傅希言與懸偶子的交易。

    另一邊,三皇子將一個信封遞給傅希言。

    傅希言打開一看,臉色微變,竟是魏崗的奏表!

    三皇子微笑道:“那日你去石場匆忙,將它落在房間,我保管至今,總算物歸原主。”

    傅希言當然不會相信自己把這么重要物件落在房間里沒帶走,若是這樣,撿到的錦衣衛(wèi)也應(yīng)該交給楚光,而非三皇子。

    不管如何拿到奏表,三皇子此時交出來,就是為了證明皇帝知道張大山被贖走的消息源頭不是他。

    傅希言想了想,低聲問:“楚指揮使知道嗎?”

    三皇子道:“你的東西,我都沒有打開來看,如何會交給旁人。”

    傅希言原本有些可惜不能借機向楚少陽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二五仔,轉(zhuǎn)念又想:就楚少陽那性子,看到這封奏表,也不知是會信他,還是更疑他。

    因為很微妙的,你既可以理解他手中的奏表沒有交上去,所以上表的人不會是他,也可以理解他有顆上表的心,這封奏表丟了,可以自己另寫一封。

    以兩人以往的關(guān)系,多半是后者更多吧。

    傅希言收起奏表,道了聲謝。不管如何,至少他在魏崗那邊是有所交代了。

    等張阿谷、傅希言他們離開,三皇子和陳貽回到房中,立即卸下了溫和的笑容。

    他對陳貽說:“這個傅希言,刁滑得很!”儼然忘了當初評價對方“欺軟怕硬,遇事則避,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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