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倉望這次沒有回答他,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的他收起了羽翼,也收回了光明祭司的裝束,恢復了還穿著浴袍的模樣,低頭觀察著這個男人。 “還好你的意識體還在,身體也沒有真正死亡。不然,我今晚的夜就白熬了。” 是誰在和他說話? 意識在昏沉的黑暗中沉浮著。 他像是被浸泡在水里,只要睜開眼睛就可以破水而出,回到能暢快呼吸的空氣中。 許久未動的大腦一經思考便感受到疼痛,真想把他的大腦刨出來扔掉……對了,在這顆頭顱內的大腦是他自己的,已經結束了,不用刨開它也可以了。 ……什么叫做大腦是他自己的? 他是誰? 強烈的迷茫和焦灼讓他的內心呼喚著他趕緊睜開眼,身體已經恢復健康,但是他的精神還在極致的疲憊中,讓他想要繼續沉睡下去。 “醒了就睜開眼吧,先生,我有話想問你。” 聲線清冷的少年仍然在和他說著話,男人聽到了這呼喚他的聲音。 他掙扎著,沉重的眼皮終于慢慢地抬起。視野從黑轉為多彩,觸目的是上方天穹耀眼璀璨的星空。他躺在地上仰望著星空,和白發金瞳的少年對上了目光。 新生的大腦快速適應了身體和意識,他正在分析現狀。 星空,銀河,這里是高空,按理來說是人類無法不依靠任何防護服就抵達的地方。 在場的有兩個人,一位是就在他身邊的少年,另一位是一個紅色發的青年,青年手里拿著什么……一顆腦子? 他的頭又開始突突地疼了起來,在觀察完現狀后,他警惕的內心沒有放松,但他對白發金瞳的少年觀感好了不少。 “你救了我。”他肯定地說,“謝謝。但是……對不起,你可能沒辦法從我這里得到你想要的,我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 “包括你的名字,也不記得了嗎?”少年問他。 他仍然躺在地上,聽著少年的詢問,他面色平靜的點點頭。 但他知道,他說謊了。 “如果非要稱呼……就叫我蘇格蘭吧。” 記憶紛雜混亂,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他記得自己的名字,也只記得屬于自己的名字。 那是深刻潛意識的,絕對不能對他人說出口的,他真實的名字。 ——諸伏景光。 好在少年并不打算追究。他俯身伸出手,掌心朝上,是一個邀請的手勢。 諸伏景光握住他的手,在掌心牽引的力道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用雙足站在地面上,諸伏景光感受著自己的身體,驚訝于身體的健康程度。 雖然記憶混亂,但他心里總覺得,現在的他不應該是這樣健康的。 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身處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諸伏景光將這一切藏在心里,他沉默地看著幾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紅發青年手中的那顆腦花上。 腦花再次被摁住了嘴巴不能說話,發現諸伏景光站了起來,他不停地發出嗯嗯嗯嗯的聲音,明顯情緒激動,有很多話想說。 “這是什么,怪物?”諸伏景光有些茫然,“大腦會說話?”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幻覺驚訝地說著,“明明被這顆腦花寄生,身體都被拿去用了,你居然不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嗎?” “……我混亂的記憶還沒有整理好,但是我覺得,我的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都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至少沒有這種會說話的腦花。”諸伏景光的頭又開始疼了,他扶額,腳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無力地跪坐在地上,頭又開始眩暈了。 眼前的世界又變黑了,數秒后,他眼睛一閉,身體前傾即將向著甲板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白倉望觀察著他,這次的男人不是剛才那樣瀕死且虛弱的。他的呼吸平緩,陷入深深的沉睡。 “精力值見底了,讓他先去休息吧。”白倉望走上前,扶住倒下的蘇格蘭的肩膀,說,“我也需要休息了,i。”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