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毛利小五郎叫上織田作之助, 純粹是看中他的體力和反應(yīng)力。 “我們轉(zhuǎn)一圈,如果有犯人要動手,應(yīng)該也是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說, “自然災(zāi)害,人心混亂, 這可是個大好的時機。” 織田作之助也贊同了他的想法。兩人在溫泉旅館里走了一圈, 旅館外的人不多,大多數(shù)的游客都已經(jīng)在房間里緊閉門窗休息了。他們撐著傘,落雪已經(jīng)在傘面上落了薄薄的一層。這次夜巡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轉(zhuǎn)完了旅館內(nèi),兩人便走向了旅館外。 推開緊閉的大門, 夜色中,遠處的雪山都藏在了黑色中。今晚看不見星星和月亮,只有雪花在夜色中合著風(fēng)舞蹈。 毛利小五郎不打算走進松樹林,他說:“我們在外面轉(zhuǎn)一圈吧!” 織田作之助沒什么意見。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點開和白倉望的聊天界面, 發(fā)送了一句:早點睡覺。 白倉望回復(fù)得很快:好! 一看就知道正在使用手機, 織田作之助想著, 總覺得他又在跟那個叫做“悟”的網(wǎng)友打游戲了。 “……毛利先生。”他說,“您家的小蘭,平時休閑時間會做什么?”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也沒什么啊。現(xiàn)在的高中生不都是吃喝玩樂嗎, 跟朋友逛個街看個電影旅個游吧。” “小望一直在打游戲。” 毛利小五郎抬起手, 被織田作之助下意識的側(cè)身躲過了, 他還以為是織田作之助走得快了一點, 他沒拍到對方的肩膀也沒在意, 大笑道:“勞逸結(jié)合, 你家小望平時學(xué)習(xí)那么認真, 總要讓他做點想做的事情!當然,做事情要有限度,玩太晚了影響休息就不好了。我覺得織田你做得挺好,小望這不是蠻優(yōu)秀的嗎?” 聽到白倉望被夸贊,織田作之助緊繃的臉都緩和了不少,愉悅的情緒從他柔和的眼中能被感受到。 “毛利先生說得有道理,您家的小蘭也很優(yōu)秀。” “哈哈……其實我沒怎么管她,有時候,反而是她在照顧我啊。”提起了自己的女兒,毛利小五郎滔滔不絕說著他們相處時的事情,織田作之助在一邊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將這些故事放在心里。 學(xué)習(xí)前輩的經(jīng)驗時,他也不忘記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他們順著庭院外側(cè)繞了一圈,回到正門時,一個一瘸一拐的靠近溫泉旅館的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喂!”毛利小五郎喊他,“你不是住在【水無月】的攝影師嗎,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 那個攝影師看見他們,慌慌張張地扔掉了手里用來當做拐杖的三腳架。 “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毛利小五郎喊話,織田作之助就已經(jīng)快步?jīng)_上前,將攝影師的手反鎖在身后。攝影師慌亂掙扎著,從他沒有扣好的大衣里,“啪”地掉下了一把沾滿血的匕首。 這下毛利小五郎大驚失色了:“什么?兇手竟然是你?!” 老板娘的辦公室燈火通明,她匆忙拿起手機,電腦上開著的監(jiān)控密密麻麻,織田作之助和毛利小五郎兩人正鉗制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年輕男人向她這里走來。 “小望,織田先生和毛利先生現(xiàn)在要來我辦公室,他們說抓到了兇手……但是是和你們同一個旅游團的人。” 電話被掛斷了,不過幾秒,一則短信進入了老板娘的手機。 【我知道了,拖延一下時間,他們找到的還不是“它”。】 老板娘猶豫著,寫道:真的不可以告訴織田先生? 那個號碼很快發(fā)來了下一則信息。 【不可以,他只是個普通人。】 …… 夜色沉沉,扛著大盾的小男孩在樹林中行走著,時不時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林中的聲音。長長的兔耳立在頭頂,隨著他的步伐一搖一晃。 沉睡的鳥兒立在樹梢,在他經(jīng)過時睜開了眼睛。在枝頭跳躍的松鼠以樹枝為著力點,張開四肢飛躍,滑到了男孩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吱吱地叫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哦。” 男孩從懷里摸出一顆堅果,遞到了松鼠的爪子邊。搖著蓬松大尾巴的松鼠心滿意足地抱著堅果從男孩的肩上跳下來,不一會兒消失在樹林里。 用著布布的角色卡,白倉望喚醒了獸人天賦——能聽得懂動物的話。 這次的隱藏boss身份不明,線索極少,系統(tǒng)收錄了“它”作為這次的任務(wù)boss,說明這也是污染和影響下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危害的存在。考慮了目前幾個死者的死法,以防萬一,白倉望使用了防御力最高的盾職業(yè)。從老板娘那里聽到的“它”長相也不明確,據(jù)說是黑黑的,有著長長的頭發(fā)。根據(jù)老板娘說的幾次情況,“它”選擇下手的地方并不一定,但是尸體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戶外,并且無一例外都是高空的樹枝上。 離開旅館,進了森林沒有人發(fā)現(xiàn)時他才切換了角色卡,此刻的白倉望正循著動物們給的線索,慢慢前進著。 手機被他放在斗篷內(nèi)側(cè)的口袋,白倉望時刻注意著手機鈴聲。他的時間不多,隱藏boss又不會像之前的外場村那樣刷新出現(xiàn)在地圖上,只能靠自己找。 “負面情緒……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危險呢。” 這樣一來,鎖定的地方也不多,大約就是靠近人群的旅館周圍。因此,白倉望一直在圍著旅館的周邊樹林里繞圈。 這一繞圈就容易撞上熟人,遠遠地,看見織田作之助和毛利小五郎的身影時,他就向著另一邊跳開了。從風(fēng)中傳來的聲音里,他聽見他們遇上了那個住在【神無月】的攝影師之一,不久,老板娘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白倉望沒有在電話里說話,現(xiàn)在的他張嘴說話時聲音也是“布布”這樣小孩子的聲音,要是小孩子的聲音被聽到了,恐怕老板娘下一秒就要扭頭告狀,不會理他的警告了。 “能解決“它”的只有我。”那時,面對老板娘的疑問,他是這樣說的,“當然,我也可以不干,隨便它想做什么做什么。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老板娘還是接受了和他的約定,在白倉望離開前,她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幫我解決‘它’,反而有可能讓你自己陷入危險,值得嗎?” “我不是幫你解決‘它’。” 少年頭也不回地說著。 “我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看著遠處的三人走進旅館內(nèi),白倉望也放下了手機。他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把手機塞回里面的內(nèi)袋。布布的這套時裝看著冷熱交替,毛呢斗篷好像擋不住什么,實際上非常溫暖。 棕色卷發(fā)的小男孩輕巧地跳躍奔跑著,順著攝影師走來的方向進入了樹林,有夜晚的烏鴉從遠處飛來,和他一起飛向了同樣的方向。 他聽見烏鴉說:“又有好吃的啦!” 他們穿過了松樹林,順著山路靠近一處斷崖。崖底并不深,只有大約二十米,在小男孩低頭往下看時,烏鴉已經(jīng)飛到了崖底被凍結(jié)的冰面上。翅膀還在扇動著,它就已經(jīng)低下頭鳥喙啄著那藏在黑暗中的一團黑色物體。 白倉望盾牌一倒,短靴踏在盾牌上就順著斷裂的巖面滑到了崖底。他說:“烏鴉,不要吃他。” 烏鴉被嚇飛了,撲著翅膀越飛越高,在上空盤旋著。 收回了望著天空中的烏鴉的視線,白倉望把盾牌撿起來,那上面仍然光潔如新不會留下任何臟污。鳶形盾牌在他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正面朝前,從兔子紋樣開始亮起了金色的光——滿級的武器鑲嵌的寶石位于兔子眼睛上,是和男孩一樣的翠綠。激活了武器裝備狀態(tài),它開始散發(fā)出能照明的光。 借著盾牌自己發(fā)的特效光,眼前一片黑暗被金色光芒照亮。白倉望持著盾牌沿著河岸往前走,碎雪鋪了一層,雪質(zhì)松軟,踩上去時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那被烏鴉落下過的冰面上,一顆圓圓的黑色物體躺在那里,白倉望已經(jīng)知道它是什么了。 一陣晚風(fēng)吹來,那顆圓球輕輕地搖動著,黑色的短發(fā)逐漸轉(zhuǎn)到了背面,露出了猙獰的血肉模糊的臉。瞪大的眼睛有一只已經(jīng)被凍成了冰,在人頭旋轉(zhuǎn),突出的眼球觸碰到冰面時,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白倉望:“……” 他拿出手機,開啟閃光燈模式,對著眼前的人頭拍了張照片。一閃而過的光亮短暫地照亮了眼前的崖底,有什么黝黑如瀑的東西在水面下?lián)u曳著,可能是河水中的水草。他把照片和定位發(fā)給了江戶川柯南,寫道:犯人現(xiàn)在被織田哥和毛利先生抓到了,尸體在這里,是跟上次的死者一樣的死法,可以問下那個攝影師看見了什么。 江戶川柯南直接打來電話,被白倉望按掉。 他發(fā)來信息:你在那里? 白倉望回復(fù):問就是在房間里0v0 江戶川柯南:不要裝可愛! 他把手機放回去,這崖底安靜極了,兩側(cè)長在巖石上的雜草在風(fēng)中搖呀搖,卻沒有昆蟲,除了頭頂?shù)臑貘f就再也沒有別的生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