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九月十八日。 深夜兩點。 警視廳警察學校。 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背著巨大的背包費力翻墻進入了學校, 他小心翼翼左看右看,確認沒人才松了一口氣。 即使這樣他也異常緊張, 趕路的時候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口袋確認東西還存在, 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握緊背包的肩帶,小心潛入了他這次的目的地——體育館。 漆黑的體育館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早已經(jīng)踩過點的男人非常熟練地打開小型手電筒往最下面的器材室走去。 體育館位于整個警校的最中心, 里面的大會堂是警校開學畢業(yè)等大型活動開會的場所, 這次運動會的最后一天結(jié)束時候, 幾乎所有人也會聚集在那里。 據(jù)說, 這次連警視總監(jiān)都會過來看看然后說幾句話。 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男人在黑暗中發(fā)出了詭異的幾聲癲狂低笑,他小心打開器材室的門, 將死死抓著的背包輕輕放下, 蹲下后用牙齒咬著手電筒,顫抖的手緩緩拉開了拉鏈。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滿滿一背包的炸彈。 “哈哈,哈哈哈哈——” 微弱燈光下, 男人臉上帶著瘋狂的恨意朝著炸彈伸出了手。 “砰!” “啊!!!”他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就感覺自己面部劇痛往后倒飛了出去。 “是誰?!”滿臉血的男人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緩了兩秒后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 立刻兇狠地抬頭去看是誰。 手電筒掉在了不遠處,打出來的光只能照亮來人的一半身體, 只見對方將背包的拉鏈重新拉上, 將裝滿炸彈的背包輕輕放在了旁邊的墻角。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只能隱約看見是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 應該是警校的同學。 “算了, 不管你是誰, 既然被發(fā)現(xiàn)那就沒辦法了。”他猛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槍,“那你就先去死吧!!!” 然而還不等他扣下扳機,甚至就在他還在說話的時候,對面黑暗中的男人身影一閃,下一秒就到了他面前。 勁風襲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一花,手腕劇痛,下意識松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的腳踢中了。 瞬息之間,他瞪大眼睛看著那把槍飛起又落下,隨后被對面的男人精準抓在手里。 然后,槍口調(diào)轉(zhuǎn),代表死亡的黑色槍口對準了他。 男人僵住了。 這個時候,來人終于徹底走到了手電筒照射的范圍內(nèi),他晃動的視野也逐漸清晰。 于是他發(fā)現(xiàn),在槍口后面正在注視著他的,是一雙冰冷的銳利藍眸。 “諸、諸伏景光?!”他震驚到甚至覺得像是在做夢,懷疑面前這個面容冷峻拿著槍指著他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記憶中那個溫和的貓眼青年。 “田中原一。”諸伏景光也叫出了他的名字,拿著槍的手沒有絲毫動搖,“果然是你。” “果然?”田中原一再次震驚,“你早就知道我會做什么了?!” 在他震驚恍惚的那一刻,諸伏景光猛然上前抓住他的手反擰在背后,直接將人徹底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動作迅如雷霆,力道大到讓田中原一再次發(fā)出了慘叫,卻不管怎么罵怎么掙扎都沒用,直到后腦勺被冰冷的槍管抵住才僵住不動了。 “田中原一,十年前,你的母親因為現(xiàn)在的百田陸朗警視總監(jiān)誤抓而自殺,父親也因悲傷酗酒過度而死。” 身后男人的聲音無比冷靜,說出的話卻讓田中原一的冷汗一點一點下來了。 “你準備那些炸彈,是打算在明天運動會最后百田陸朗警視總監(jiān)上臺致辭的時候引爆炸彈,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炸死對吧?你仇恨著所有警察?” 田中原一不可置信地掙扎大叫:“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你為什么會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他,拿出繩子將人綁好,然后才起身給降谷零那邊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幾聲都沒有被接起,諸伏景光拿著槍的手逐漸握緊了,鼓起的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十分顯眼。 萬幸的是電話終于接通了。 “hiro,你那邊怎么樣?我這邊已經(jīng)解決了。” 諸伏景光松了一口氣,身體瞬間放松下來,聲音溫和道:“我這邊也是,確實就是田中原一,和我們推理的一樣。” 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嘈雜,還有男人的慘叫聲和罵聲,降谷零似乎是走遠了一點才繼續(xù)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