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降谷零已經很久沒有在晚上十點之前睡覺了。 一般來說, 他熬夜加班工作到兩三點才是正常的,通宵也是經常的事情。 畢竟無論是黑衣組織還是公安的工作,都不是會等他好好休息再在標準時間開始, 即使如此他也還要早早起來去咖啡店打工, 時間幾乎被一分一秒分配利用到了極致。 而之后的一次次讀檔就更不用說了,只能說是緊張到不敢多浪費一分鐘時間,只給身體維持了最基本的睡眠不會影響到正事的程度。 但是在幼馴染和善的微笑下, 降谷零只能收起書乖乖去洗澡睡覺。 “放心吧, 我去和松田說一聲,約架推遲到明天怎么樣?”諸伏景光問。 降谷零點頭:“好。” 如果是他過去和松田說的話,他們兩個絕對能當場打起來。 但如果是hiro過去,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站在寫著【松田】的宿舍門前,對來開門的卷發(fā)青年表示了歉意。 “zero今天太累了, 所以我讓他先睡了,要不你們明天晚上再約?”他說。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 第二次被鴿的松田陣平既感覺憤怒又感到哪里怪怪的。 松田陣平額頭青筋直跳地想著如果他面前正站著那個金發(fā)混蛋的話,那么他的拳頭就已經招呼上去了。 但他面對著微笑的諸伏景光, 硬是沒憋出一句為什么。 最終,他也是放了一句狠話:“你們不會是在耍我吧?算了, 你給我向那個金發(fā)混蛋帶一句話——” “他說讓你明天晚上等著,要是你再逃跑就直接來堵你宿舍了。”諸伏景光說著, 眼里的笑意看得降谷零忍不住捂住了臉。 “所以, 這個架是必須要打的嗎?”諸伏景光好奇道, “這一點必須要維持原樣嗎?” “也不是,主要是不打一架,松田會一直看不慣我吧。”降谷零嘆氣, “而且之前每次我和他打架把他假牙打掉之后就會心里很放松, 感覺已經成為了一種儀式感一樣的東西吧, 所以我還是想和他把這一架打了的。”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可不要讓松田知道我每次都是故意打掉他的假牙啊。”降谷零笑著對幼馴染眨眼。 諸伏景光也忍不住笑了:“那到時候zero肯定也要有一顆假牙了。” 兩人在寂靜地深夜里輕笑著聊天。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宿舍逐漸安靜,兩人都閉上了眼睛,卻也能清楚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睡不著嗎?”諸伏景光低聲問。 “嗯……有點吧,因為我很少這個時間睡覺。”降谷零笑了一下,用輕松歡快的語氣打消幼馴染的擔憂。 “不能總是這樣熬夜,就算現(xiàn)在身體年輕沒事,之后也會漸漸出現(xiàn)很多問題的。不對,現(xiàn)在年輕人勞累過度猝死的新聞也不少啊。”諸伏景光說。 “我覺得,我還是至少對自己身體有把握的,畢竟擁有一個健康強健的身體才能更好地對付窮兇極惡的犯人。”降谷零說,“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再忙也會好好給自己做飯,會每天鍛煉身體……” 諸伏景光靜靜地聽著幼馴染用無比平常輕快的語氣說著那個即使沒有他也在努力好好生活的未來,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又過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12點,兩個人還是沒能睡著。 “hiro,是因為在想事情才睡不著嗎?”這次是降谷零先開口了。 寂靜的黑暗中,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最后輕輕“嗯”了一聲。 “我還是忍不住想,zero一次次死亡的時候會有多痛,一個人掙扎在那種惡意和絕望中有多難受。” 諸伏景光翻了個身,忍不住擔憂地睜開眼睛看著身邊金發(fā)青年的側臉,恍惚覺得上面還沾染著血跡。 “即使zero說選擇痛苦的死亡方式正是因為要保持對生命的敬畏,為了不讓自己對死亡感到麻木,但是、但是死亡這么多次,人類真的可以承受這么多次死亡的痛苦嗎?zero在日常生活會不會感到幻痛和幻覺?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他們說——” “原來hiro之前是去查這個了啊。”降谷零嘆了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