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凌波宮(三)-《天衍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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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凌霄很震驚, 而男修和江雪女也很震驚,他們愣愣地看著被姚淺抱在懷里的胖貓, 一時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修行界修士養(yǎng)靈寵的很多, 可修士的靈寵要么就是實(shí)力強(qiáng)大、要么就是賣相好看,這頭黑貓好像兩不沾邊?
看著就像是普通的野獸,又黑又胖又大, 要不是姚淺身量高挑,抱著它還不算違和,換成其他身量嬌小些的女修, 比如江雪女這樣的, 可能身體都要被這胖身體完全遮蔽。
江雪女小聲問:“妹妹,這是你的靈寵?”
姚淺抬頭一笑說:“是啊,這是小黑。”她握著小黑肉爪子說:“小黑,這是姐姐的姐姐。”
男子比江雪女反應(yīng)更快,他笑著對姚淺說:“道友這只靈寵養(yǎng)得好生壯實(shí)。”他這話是含蓄了,他迎來送往、熟魏生張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胖的靈寵。在修行界能養(yǎng)出這么胖的靈寵也不容易。
姚淺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堆靈果凍干說:“小東西有點(diǎn)貪吃。”嬰兒界以胖為美, 成人以瘦為美, 小黑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巴掌大的小貓了,養(yǎng)得這么胖自然不太可愛。
可架不住姚淺濾鏡比城墻都厚, 在她心目中自家小黑是天下第一大可愛,就算是胖也是可愛的胖。她見小黑原本滴溜溜的碧眸都豎瞳了,她安撫地摸著它肥厚的胖脖子, 想喂凍干給小黑吃。
姬凌霄并不接送到嘴邊的凍干, 這種對小黑來說美味的零食, 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他也注意到這具身體一下胖了許多, 他碧眸凜然地望著姚淺,她是怎么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頭小豹貓養(yǎng)這么胖的?
以姬凌霄的心境修為,自然不會被外物困擾,只是豹貓?zhí)謱ψ陨硇袆硬焕K碘饪磥磉@段時間要多在小黑身上了,免得另外一個意識控制不住口欲暴飲暴食,對壽元也不好。
姚淺對上小黑嚴(yán)肅的碧眸,心中莫名有股心虛,就仿佛自己是個把孩子寵壞的家長面對孩子的老師一樣,她知道錯了,她已經(jīng)很控制了,不然它就真胖成小豬了。
她小聲地安慰小黑,“小黑你不胖,一點(diǎn)都不胖。”說著她悄悄地將凍干收了起來,她感覺小黑這段時間是不會吃凍干了,她心中暗想小黑這是怎么了?小貓也有雙重人格嗎?
姬凌霄掃了江雪女和男子一眼,小毛臉越發(fā)嚴(yán)肅,一個藥渣;一個明明修煉的是上清清氣,卻不知珍惜,又修煉了一堆亂七八糟玩意,徒兒怎么會跟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到底是誰騙徒兒過來的?
江雪女和男子莫名感覺身上起了一股寒意,男子壓下不適,含笑對姚淺說:“道友這靈獸是不是餓了?它要吃什么?我們這里有上等的海中靈獸肉,您可要讓它嘗嘗看。”
姚淺撫摸著小黑順滑的毛皮,“不用了,它不餓。”這里的東西她都不會吃,又怎么會給小黑吃?“我聽說你們這里歌舞是一絕?你安排了給我開開眼界。”
男子聞言立刻起身讓人去安排。
江雪女等男子走后,用征詢的目光望著姚淺,她之前就想把自己密鑰拿出來確定這里是否為寒光遺府,但被姚淺阻止了,這會人都離開了,她是不是能試試看?
姚淺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暫時不要急,誰也無法確定凌波宮主是不是對秘鑰有感應(yīng)?這里不管是不是寒光遺府都很有意思。她袖中分出了十多條細(xì)絲往外面游去。
姬凌霄見徒兒分化了青龍經(jīng)探路,粉色的鼻子聳了聳,她這是來這里探聽情報(bào)?他目光掃了一眼香爐和燈盞,這地方還挺有意思的。他發(fā)現(xiàn)徒兒來此處似另有隱情后,倒也不著急讓她離開,姑且看看她想做什么。
姚淺細(xì)絲游曳在各個房間,發(fā)現(xiàn)這里每個房間都有香爐,且這些香爐大部分都在熏香,只有少數(shù)被人熄滅。整座鼎爐院占地甚廣,分了男女兩部分,院落外幾乎常有遁光下落,可見此處生意之好。
姚淺暗忖這里鼎爐修為一般,容貌也就那樣,要說交際手段,連花魁都尋常,卻能吸引這么多客人過來,可見做獨(dú)門生意有多賺錢。
就在姚淺查探鼎爐院各處時,男子也把歌舞叫了過來,姚淺一下就看出男子帶來的這群男子并不是人而是一群類似怨靈的存在。姚淺眉頭緊皺,這里就不能弄些干凈點(diǎn)的玩意嗎?
不過當(dāng)?shù)冗@些怨靈開始跳舞時,姚淺臉色就變了,天魔舞?這些怨靈跳的居然是天魔舞?雖然不是真正的天魔舞,只是有其中一絲神韻,也足夠讓姚淺驚訝了。
師兄不是說天魔舞是他們元門嫡傳,只有通過圣地考驗(yàn)的魔門弟子才能修煉天魔舞嗎?林凌波總不會是魔門嫡傳吧?
姚淺心性堅(jiān)定,修煉時又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天魔奪道,對天魔舞的種種魅惑手段并不放在心上,但是江雪女就不行了,她第一次見魔門魅惑人心的手段,而且是手段甚是卓絕的天魔女,她一下心神恍惚起來。
就在她差點(diǎn)元陰不守的時候,耳畔突然響起一聲炸響,將她炸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驚慌失措地看著四周,男子同樣驚訝地望著她,“江道友您怎么了?”
“聲音是我弄的。”姚淺的傳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是魔門嫡傳的天魔舞,最擅魅惑人心,你差一點(diǎn)就被這些陰魂勾走元陰。”
姚淺的話讓江雪女嚇出一身冷汗,姚淺見狀繼續(xù)說:“你也別害怕,你不是想入無極宗嗎?以后總會遇上這種情況,這種還是最簡單粗陋的,只要稍稍戒備便可抵擋。若是在宗門,那些人多得是手段誘惑你,讓你防不勝防。”
江雪女微微苦笑,“你怎么把自己宗門說成龍?zhí)痘⒀ǎ俊?
姚淺輕笑一聲,“魔門難道不是龍?zhí)痘⒀ǎ俊?
江雪女好奇地問:“妹妹你是如何拜入無極宗的?”就以姚淺的人品實(shí)在不像是魔門弟子。
姚淺說:“我運(yùn)氣好,拜入青木谷前被人掠走加入了無極宗。”她這也不是反話,比起青木谷,當(dāng)然是拜入無極宗更好。
江雪女惋惜道:“你要是能拜入上清宗就好了。”
姚淺瞥了江雪女一眼,“你做什么夢呢?這種大宗門能拜入一個就是我們運(yùn)氣,還輪得上我們挑三揀四?再說我在無極宗過得好好的,腦子壞了才拜入上清宗。”她師傅是無極宗掌教,她拜入上清宗難道還能拜蕭景陽為師?就算可以她也不愿意。沒別的原因,就因?yàn)榕衢L青沒有腦殘未婚妻,而容君和有個謝靈仙。
江雪女訕訕一笑,“我是覺得你脾氣性格實(shí)在不像魔門弟子。”
姚淺聽了沒接話,不是她自吹自擂,她這三觀別說是魔門弟子了,就是那些玄門弟子都比不過,可這也未必是好事。
她偏頭問男子:“我想要雪魄珠,你這里可有情報(bào)?”凌波宮生意能這么好,一來是因?yàn)楠?dú)門生意,二來肯定也是因?yàn)樗嗣}資源豐富。
來這里的修士把此地當(dāng)成一個情報(bào)聚集地,而這些侍奉的鼎爐就負(fù)責(zé)相互之間的溝通了。就像前世那些頂級的男女公關(guān),他們的價值從來不在自身,而是在于他們手頭掌握的人脈資源。
男子見姚淺終于說出自己來這里的真實(shí)目的,不由精神大振,“道友是想自己取雪魄珠還是想從別人手中購買雪魄珠?”
姚淺漫不經(jīng)心地問:“有什么區(qū)別?”
男子笑著說:“若道友想自己獲取雪魄珠,我們這里就只負(fù)責(zé)牽頭,讓您同賣消息的人見面,之后我們就不管了。若您不想費(fèi)心思,只想買現(xiàn)成的雪魄珠,我們明日會舉辦一場拍賣會,會上有雪魄珠拍賣。”
姚淺笑了,“你們服務(wù)還挺周到的,居然有拍賣會。”
男子給姚淺斟酒,“小本生意罷了,若不是無極宗不屑關(guān)注這窮鄉(xiāng)僻壤,我們也做不出這等大生意。”男子剛才出門時就接到消息說,他招待的這位姑娘可能是無極宗某位世家弟子。
他本就對姚淺有些敬畏,現(xiàn)在侍候更精心了,他知道姚淺嫌棄自己,所以也不敢湊過去,只能在一旁默默地伺候。應(yīng)付這種大人物,他們只求無過,免得被這些人隨手煉成傀儡器靈。
姚淺隨口吩咐道:“給我一張拍賣會的帖子。”
男子立刻奉上一早備好的請柬,他見姚淺對自己安排的東西興致不高,他心中有些忐忑,“可我安排幾個干凈的人進(jìn)來侍奉道友。”所謂的干凈就是還沒接待過其他客人。
“不用了。”姚淺興致缺缺地說:“你們這兒沒什么好玩的。”
男子賠笑道:“我們這里是比不上貴宗那些好玩的地方。”
姚淺笑了笑,隨手丟了一個儲物葫蘆靈石作為打賞,又豪爽地將男子今夜所有開支全部包了以后,伸手抱起自家黑大胖,對正在心疼的靈石的江雪女說:“姐姐,我們?nèi)プ最^虎鯨玩。”不知道修行界有沒有虎鯨。
江雪女怔了怔,還沒來得及有反應(yīng),就被姚淺拉著離開了,她沒有讓凌波宮派車送她們,而是直接駕起兩儀神光離開,一道五彩斑斕的彩帶劃過天際,讓遠(yuǎn)遠(yuǎn)跟在兩人后面的尾隨者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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