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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笑道：“不是白白收你釵子的，有個(gè)叫柳蒿師的老不死出了京城，還捎上了東越劍池的狗腿子，不用半個(gè)時(shí)辰就可以入城。”

    徐鳳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隋斜谷怎么樣了？”

    老人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在等，兩個(gè)歲數(shù)加在一起兩百多歲的糟老頭子，王八瞪綠豆，慢慢耗著。不過要我看啊，他那一劍，火候再足，也還是不行。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一起問了。縮頭烏龜趙黃巢？走火入魔的劉松濤？還是倒騎毛驢看江山的鄧太阿？要不就是替人尋鹿的洛陽？”

    徐鳳年猶豫了一下，笑道：“算了。你們爺倆還是早點(diǎn)收攤子走人吧。”

    老人笑意玩味道：“你真不怕死？”

    徐鳳年無奈道：“等你們一走，我也好趕緊跑路啊。”

    老人哈哈大笑，“理是這個(gè)理。”

    他站起身，收斂笑意，輕輕拿起鎮(zhèn)紙夾在腋下，抖了抖那幅字，斜視徐鳳年，“她替你接下龍虎山趙宣素的氣運(yùn)，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小子趕緊恢復(fù)大黃庭，要不然三年后……她要是死了，我就算破例違背本意，也要讓你和北涼吃不了兜著走。你今天當(dāng)然不能死，要死也只能是三年后，所以我給你喊了個(gè)幫手。”

    小姑娘走得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頭也不回。

    并肩而行的老人嘆氣道：“真狠心，就別要回釵子。”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

    老人突然笑道：“貂帽不錯(cuò)，瞧著就喜慶。”

    小姑娘拉下原本才遮住額頭的毛茸茸貂帽，遮住了整張臉。

    徐鳳年站在原地安靜目送兩人遠(yuǎn)去，沒過多久，轉(zhuǎn)頭望去，跟一老一小相反的大街盡頭，白衣洛陽緩緩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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