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武見我-《雪中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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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給人萬事不上心憨傻印象的趙凝神緩緩走出,擋住塑像去路,仰頭望向那尊朝廷供奉最高神祗,問了一個聽上去極為荒誕無稽的幼稚問題,“你要去見誰?”
真武大帝塑像繼續向南滑行,趙丹坪腳步隨之被強行牽扯南方。
皇帝輕聲問道:“白蓮先生,可否告之真武到底是誰?難道不是那天生具備龍象之力的徐家二子?”
一身素白麻衣麻鞋的白煜搖頭歉意道:“老天師趙希摶一直堅信如此,可白煜看著不像,覺著是一條出江惡蛟才對,至于具體是誰,白煜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實在猜想不出。”
皇帝哦了一聲,不以為怒,繼續問道:“那到底是何人可以造就此番異象?”
白煜笑道:“這個白煜倒是知曉,看那桃木劍樣式,是武當山道人代代相傳的呂祖佩劍,我年幼時仰慕呂祖劍仙遺風,也曾親自雕刻過一柄,只是天賦所限,練不了劍。這位武當練氣士,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地肺山斬龍的新掌教李玉斧。”
皇帝臉色深沉,“這名道士入京不見朕也就罷了,畢竟武當自古便有不入宮城的祖訓,可洪洗象恃力闖城在前,此子無禮造次在后,真當朕的太安城是青樓楚館不成,仗著有些家底,便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白煜一笑置之,沒有細說。他雖半盲,卻也是當之無愧的世間明眼人,天師府前輩趙丹坪那些見不得光的手筆,聯手欽天監大批練氣士,以下馬嵬龍爪槐為餌料,以真武大帝塑像作藥引,試圖在北涼世子短暫居住驛館的這段時間,不光是鎮壓,還要狠狠消耗其氣運,如在頭頂擱置磨盤往死里碾壓。這等帝王霸術,白煜談不上反感,但也說不上如何欣賞,他一心置身事外。兵法推崇奇正相間,這是一奇,相對隱蔽晦暗,剩余一正則十分一見了然,間隙武當山和北涼之間的關系,若是武當識趣,借機示好朝廷,那本就尊佛的北涼就徹底失去了道門支持,愈發孤立無援,朝廷大力破格提拔叛出北涼眾人,就是要讓徐家成為孤家寡人,只要徐驍一死,世襲罔替北涼王的徐鳳年除了拿三十萬鐵騎去填補西北門戶的窟窿,根本無法再起波瀾。
白煜嘆了口氣,可惜武當山還是那鉆牛角尖的糟糕脾性,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也難怪式微落魄至此,爭不過后起之秀的龍虎山。
先是兩禪寺與龍虎山之間的佛道之爭。
武當斗法龍虎。
這場則是道教祖庭之爭。
就算這場斗法贏了,卻輸了整座廟堂,武當山贏少輸太多。
白煜對趙凝神喊道:“凝神,回來。”
趙凝神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側身走到真武大帝塑像南下路線之外。
說話間,白煜悄悄擺了擺手,旁人大多關注趙凝神的舉動,只有趙丹坪留心到了白煜的手勢,一咬牙撤去對陣法的鎮守。
下馬嵬驛館外,徐鳳年笑問道:“有人在龍爪槐動了手腳,是針對我的意圖不軌?”
李玉斧神情凝重點了點頭。
徐鳳年問道:“涉及氣運?”
李玉斧還是點頭。
氣運空蕩如雪白宣紙的徐鳳年幾乎要捧腹大笑,忍住笑意道:“行了,你就別惹惱了那幫趙家人,好好行你的十萬里路,這些腌臜事情,不用你管。收回桃木劍,趕緊出京。”
李玉斧一臉赧顏道:“桃木劍入了陣法,想收回來很難了。”
驛館外的長街盡頭出現一名中年青衫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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