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個福字,三說徐鳳年-《雪中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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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華突然想到一事,摘下木劍,彎腰在積雪上一絲不茍刻下一字,轉(zhuǎn)頭問道:“六缸,認識不?”
雪地上一個福字。
吳六鼎白眼以對。
溫華自顧自笑道:“當年我跟兄弟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偷了地瓜烤熟大吃一頓后,一起在荒郊野外舒舒服服拉屎,閑來無事,他就拿樹枝寫了這么一個字。你知道他是咋個說法?”
吳六鼎淡笑道:“一個福字也有說法?”
溫華一臉鄙夷道:“福字,便是衣,加上一口田。意思是啥,你懂?衣食無憂,就是天大福氣!這里頭意思可大了,你六只缸自然不懂的。我那兄弟別的不說,歪歪腸子多,相貌嘛,沒天理地比我還來得英俊,不過偏門學(xué)問也大,給他一身破爛道袍就能裝神弄鬼騙人錢財,還可以在小巷弄里跟人賭棋,要不就是幫人寫家書,字寫得那叫一個漂亮,不是老子夸海口,咱們每次拉屎撒尿,都是那懂風水的小子指了塊風水寶地才解褲腰帶,你說我跟他那樣行走江湖,雖說窮酸了點,可牛氣不牛氣?”
吳六鼎看著大雪下墜要掩蓋那福字,都給身邊游俠兒拿劍揮去,好似一劍斷了天地相接的元氣,輕輕笑道:“這些天除了聽你吹噓自己劍法如何厲害,再就是聽你說這個叫小年的公子哥,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溫華破天荒正兒八經(jīng)道:“六缸,兩件事,你記住了,不許碰我的木劍,再就是不許說我兄弟壞話,我說他好話的時候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捂住耳朵。”
吳六鼎笑臉溫醇道:“愛聽,你說。”
翠花端來一碗筋道十足酸菜面,溫華收回木劍,接過碗筷,幾嘴功夫就解決掉一碗,還給劍侍,舔著臉笑道:“再來一碗再來一碗,翠花你手藝,不去當廚子可惜了,練啥劍,以后跟六缸開一間小飯館,我天天給你們撐場子,你想啊,那時候我肯定是天下有數(shù)的劍術(shù)宗師了,我去給你們捧場,生意保準興隆,你們倆晚上就等著躲在被窩里數(shù)白花花銀子吧。”
吳六鼎撫摸著額頭,實在是很想一腳踹死這個王八蛋,才吃過人家的酸菜面,都還想慫恿著翠花不要練劍,好不遮掩他的風頭。倒是翠花輕輕淺淺笑了笑,轉(zhuǎn)身又去給溫華煮面。
望著大雪中那個漸漸消弭的福字,溫華抹過嘴,感慨道:“我答應(yīng)過教我練劍的黃老頭,要替殺過一人,然后我就不跟他廝混了,好好跟李姑娘過日子,她說等我做成了天底下最有威名的劍客,就嫁給我。我想呢,跟翠花祁嘉節(jié)和白長江都打過了,這不就成了京城第一出名的劍師了嘛,其實也不算太難,再磨礪個幾年,出了京城找六七**十個劍道宗師劍術(shù)名家,比完一圈劍,也就有臉面跟她提親了。我除了小年這么一個兄弟,也沒啥朋友,到時候你要愿意,就來喝喜酒,不愿意拉倒,反正老子也不稀罕你那點禮金。”
吳六鼎點了點頭,平靜道:“我曾經(jīng)在江面上一竿子掀船,攔截過一個年輕人,后來襄樊城那邊,又差點跟他對上,不湊巧,他也叫徐鳳年,是北涼的世子殿下。”
溫華哈哈笑道:“北涼世子?那我的小年可比不上,我這個兄弟啊,也就是尋常殷實家境里的公子哥,出門游學(xué),混得跟我一樣慘。”
吳六鼎瞇眼笑道:“萬一是同一個人?”
溫華大手一揮,毫不猶豫道:“不可能!”
停頓了一下,木劍游俠兒笑道:“是了又如何,就不是我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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