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剛走,就看到珍珠走了進來:“大小姐,我家夫人說想來看看你。” 珍珠是王氏的貼身丫鬟,聶風華抬眸看她,有些冷漠:“她不是病了嗎,怎么想到來看我?” “夫人說,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和小少爺無關。” 聶風華忽地笑了起來:“他的兒子,與我何干?” “風華,風華……”珍珠還想說什么,就聽得王氏在外面叫了起來,有小丫頭急匆匆跑進來:“小姐,大夫人非要跑進來,花花在外面也攔不住。” 聶風華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王氏很快闖了進來,看到聶風華就撲過來跪下:“風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看在你死去母親的份上,不要將思儒搶走。” 聶風華輕笑:“你怎么那么肯定是我做的?” “因為你恨我,你一定恨我,因為我害死了崇文……” “你閉嘴!”聶風華臉色一沉,“崇文沒有死,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崇文不死,那么找到他那天,就是思儒回到你身邊的那一日,不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找到崇文的那一日,就是思儒回到你身邊的時候。” “你明明知道……”王氏有些絕望,“你明明知道他摔下了斷頭崖,怎么可能還活著?你要報仇,你找我,你不要折磨思儒。” 聶風華冷笑一聲:“我就是要你跟我一樣,嘗嘗這種失去至親,撕心裂肺的感覺,長夜漫漫,一天一天挨,只希望得到最關心的人一點點消息的感覺。你現在……感覺到了嗎,我的母親?!” 王氏頹然地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良久,她才抬頭看向聶風華:“我能問一句,思儒現在在哪里嗎?” 聶風華冷哼一聲:“我想今天司徒乾知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思儒不適合待在你身邊,你每次多跟他接觸幾****就會生病,你們兩個命格不和,只能分開各自才能長壽,而你……不配知道他在哪里。” 王氏落下淚來,搖搖頭:“風華,我知道你的手段,既然你想證明給我看會對兩個弟弟一樣,又為何一次一次傷害思儒,就因為他跟崇文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嗎?” 聶風華瞇起眼睛:“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一次又一次傷害思儒?” “不是嗎,上次你帶走思儒半天,差點將思儒摔在地上,我的丫頭都看到了,還有你二嬸和尚禮堂弟也看到了。” “還有,我生思儒的時候,為什么你要親自來接生?那些穩婆去哪里了,思儒生下來就體弱多病,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還有,上次有人看到你拿著一個小藥包從思儒房內走出來,是因為里面有奶娘,所以你才沒法下手是不是?” 聶風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忽地笑了起來,她越笑越大聲,最后伏在桌上,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你笑什么?”王氏很是不解。 “這些都是二嬸和尚禮分析給你聽的?”聶風華忽地止住了笑,面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