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荊州…完了! 怕是云長如今的境況,比想象中的更不好,此番高捧兒子,是要向他的大哥托孤么? “主公…” 諸葛亮張開嘴,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這種時候,應該冷靜,應該等出這份正想! 倒是馬謖,他察覺到,或許他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向前一步,侃侃道:“主公,當務之急,需得穩住東吳!” “穩住東吳?” 因為馬謖的詢問,劉備開口了,他是把那封急件全部讀罷后,方才開口。 而反問馬謖的這一句,像是帶著許多質疑。 只不過,從劉備那嚴肅、驚愕、復雜的表情中,馬謖篤定。 荊州的局勢定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危機。 他拱手,繼續稟報道:“是,下官以為,當務之急必須穩住東吳!” 他開始了侃侃而談:“荊州有失,益州將面臨兩線之敵,曹操雄踞漢中隨時南下是其一,其二,天下十三州,曹操一人就雄踞九州半,兵馬百萬之眾,糧草補給更是源源不絕!” “此絕非劉皇叔一己之力可堪抗衡,今時今日之局勢,東吳占據荊州,攻陷合肥,此為東吳之破局…若孫劉聯盟瓦解,則益州腹背受敵,前門進虎,后門進狼,此…大業危矣!若依舊聯手東吳,雖荊州已失,卻可以東吳之兵牽制于曹操,益州方覓得喘息之機!” 這是馬謖第一次在劉備面前表現自己。 言辭堅定,盛氣凌人。 說起來,他素來視諸葛亮為師,為父… 少時又熟讀兵法,平素里極其自負,他向諸葛亮提議了許多次,要諸葛亮向劉備舉薦他。 可…諸葛亮往往以“時候未到”予以回絕。 今時今日,機會就擺在眼前,當此多事之秋,他馬謖作為荊州“馬氏”家族中最年輕的那個才俊,他是了解荊州的,他也自詡…最通曉時局的變化。 ——他該受到重用! 果然,因為馬謖的一番話,劉備對他微微側目,抬眼道:“你便是白眉馬良的幼弟,馬謖馬幼常?” “正是。”馬謖如實回道。 這一刻,他感覺到,他的春天來了,他就要被委以重任了。 這一刻,他的心情無以復加。 哪曾想,這份無以復加的心情,僅僅只過了十息的時間,他就從云端直墜落到了谷底。 “呵呵…” 但聽得劉備淺笑一聲,眼眸瞇起,眼芒中多出了幾許輕蔑之色。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幼常啊,你真該向你四哥好好學學,他絕不會像你一般,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就對天下大勢妄加評斷!” 這… 馬謖一怔,他是被…被劉皇叔斥責了么? 他…他哪里做錯了么? 他提出的,難道不是如今時局下的最優解么? 諸葛亮也聽出劉備這話中的深意,卻因為護徒心切,還是為馬謖辯解:“主公息怒,幼常不過二十有五,年輕人,難免渴望一展才華,縱論之中,難免有失公允,只是…主公…” 不等諸葛亮繼續問。 劉備已經將那讀完的急件遞給了諸葛亮。 那嚴肅的表情終于掀過,他爽然的笑道。 “哈哈,荊州無恙,云長無恙,長沙三郡無恙,合肥之戰孫權十萬大軍被張遼八百勇士重創,東吳敗了,合肥還是曹操的!” 言及此處,劉備頓了一下,他努力的克制,卻似乎依舊掩不住心頭的狂喜,亢奮之情。 “雖然,東吳合肥鎩羽,這于孫劉聯盟不是一個好消息,然…于我,于云長,于荊州,卻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合肥賭約之下,從此,再無‘借荊州’的說法。” “滿城風雨,哈哈,此番,那孫仲謀無異于搬石砸腳!” 這… 劉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而隨著劉備話語的深入,諸葛亮的眼睛始終凝起,他感覺…他是在做夢。 主公說的話,該是夢中才有的吧? 要知道,此前按照諸葛亮的謀算,湘水劃界的約定之后,長沙三郡是不得不放棄的! 強行不放,只會引起更大的禍患。 比如,這合肥賭約。 而這,是諸葛亮最大的擔憂! 可現在…主公卻說,說…荊州無恙,云長無恙,長沙三郡無恙,最可怕的是,合肥之戰孫權十萬大軍竟被…被張遼率領的幾百曹軍擊潰了! 這… 這不對吧? ——『周瑜才逝去幾年?東吳就變得如此這般的不堪一擊了么?』 馬謖也是目瞪口呆。 他驚訝的望向諸葛亮。 而此刻,諸葛亮已經迅速的低頭,他的眼眸盯在那竹簡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而隨著,東吳妄圖奇襲荊南三郡,荊州提前防備;洪七公合肥賭約;張文遠大破孫仲謀;乃至于最后的,如今的荊州固若金湯、堅如磐石! 這其中所有的事件,都指向了兩個名字。 第一個是洪七公! 第二個,便是云長的四子關麟關云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