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噢!” 關羽重重的一捋胡須,旋即,話鋒驟冷。 ——“糜太守是欺關某不識數么?” 呃… 糜芳頓時有一種青龍偃月刀就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關將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我與關將軍勠力同心,都是…都是為皇叔鞍前馬后…” 不等糜芳把話講完,關羽那愈發冷冽的話語再度揚起。 ——“糜太守的意思是,我大哥薄待你了?” “不,不,不…”糜芳嚇得嘴巴都開始打顫了?!拔抑皇恰皇恰? 又一次,他一句話還沒講出,關羽的聲音再度揚起。 ——“那糜太守就是欺我關羽無謀?” 啊…啊… 咋越來越嚴肅了呀,這氣氛不對呀! “啪嗒”一聲,糜芳腿軟了,他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上,扶著桌案站起,腿卻已經開始抖了,抖得厲害。 欺關某不識數? 大哥薄待你么? 欺我關羽無謀? 這語氣,一聲比一聲冷冽,這話,更是一聲比一聲要了他糜芳的老命! “關將軍,關將軍…關公…關公…”糜芳不知所措,他一把抱住了關羽的大腿,一個勁兒的喊著關羽的名字。 只是,他的這副模樣,讓關羽對他更加的鄙夷。 “哼!”一聲冷哼,關羽甩開了糜芳的手臂,他豁然起身,背對著糜芳,負手而立,“依著你糜芳的意思,開賭坊就必須穩賺不賠咯?若如此,那伱且教教關某,如何帶兵北伐,只勝不???” 這話,一下子堵死了糜芳所有的希望。 他的眼神變得茫然無措,有那么一瞬間,他感悟出一個巨大的事實——這一對父子不好惹! 關羽那冷冽的話語還在繼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昔日高祖入咸陽,便約法三章,吾大兄入益州更是嚴刑律法。荊州再是四戰之地,其治理也脫不開一個‘法’字!究是你糜家再富庶,也無法躍然于律法之上!” “更何況,你是江陵一郡之太守,理應為萬民表率,賺了照單全收,虧了拒不賠付,若關某開了如此先河?那日后的荊州誰都如此,豈不是亂成一團?” 言及此處,關羽長袖一甩… “關某的話,你好好想想,該不該賠付我那云旗孩兒,你自己去掂量!” 一席話脫口,關羽邁著龍驤虎步直接往門外行去。 周倉連忙跟上。 關羽倒是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的問周倉,“合肥戰事不過首戰,尚未塵埃落定,吾兒去糜家賭坊,如何就傳得沸沸揚揚?” 周倉如實回道:“云旗公子說‘一個男人,如果當著十萬人的面兒都沒硬起來?那他這輩子,還能硬起來么?” 唔… 聽到這兒,關羽腳步一頓, 然后,他笑了,帶著嘲弄孫權小兒的心情笑了。 旋即,他捋著長髯。 “哈哈哈哈…” 在爽然的大笑過后,他感慨道:“云旗這小子,想法永遠是這般清奇!呵呵…真…” 關羽本想說“真有他的”,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總歸是覺得這一句有些矯情了,有些不符合他那嚴父的形象。 不過…那話。 一想到這兒,關羽揚聲道:“云旗所言不虛,關某也覺得,這碧眼兒硬不起來了!哈哈哈…” 這邊廂,關羽悵然大笑。 那邊廂,糜芳那愁眉不展的臉色,簡直比“牛馬”還難看。 “什么事兒啊…這都是什么事兒??!” “孫權碧眼兒,我日你,我日你,我日你十八輩祖宗!” 糜芳聲嘶力竭的咆哮。 馬良卻掰著手指頭,他細品著糜芳的話。 真要去論,孫權的十八輩祖宗,那孫權往上是孫堅,也不知道孫堅往上數十八輩能到“孫武”那輩兒不能。 萬一能到孫武,那糜芳可就日不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