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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念歸斂起笑容，在一個凡人面前流露出情緒，真的很影響她神君高貴的形象。

    “反正我要走了，你讓你爹提防著你那個大師兄和小師妹，他們對你爹的宗主之位很感興趣，說不定已經在考慮怎么把你爹弄下臺自己登上去。”

    言盡于此，萬念歸對這個凡人已經情至意盡，她沒那么多時間待在這里看事態怎么發展。

    林綿綿看著萬念歸欲言又止，她很想反駁萬念歸的話，在她眼中師兄和師妹都是很好的人，他們只不過是不小心相愛了而已，情之一事誰能控制呢？

    萬念歸可能是被自己徒弟背叛產生陰影了，她的大師兄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軒轅宗的事的。

    但是她不敢反駁萬念歸，她大概又會罵她蠢之類的，她這個朋友脾氣不太好。

    “我們還能再相見嗎？”最終林綿綿問出了這句話。

    “不會。”萬念歸回復得斬釘截鐵，凡人的生命對神明來說太短暫了，幾十載不過眨眼間的事，她要去找師尊，要去找回魂魄，要重鑄肉身，每一件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她不可能為了林綿綿特意回來，林綿綿沒有修為也無法跟上她的腳步。

    “好吧……”林綿綿沮喪地垂著頭。

    突然一小塊石頭扔到了她的跟前，她拿起來好奇地看著萬念歸，“這是什么？”

    “石頭。”

    林綿綿當然知道是石頭，難道是拿石頭當送別禮物嗎？雖然沒見過，但是這是她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禮物呢！

    怎么辦，她好像沒有什么東西能回贈的。

    林綿綿捧著石頭笑得很開心，“是送給我的嗎？但是我好像沒有什么東西能送給你，要不你把我的那件嫁衣帶走吧，那是我最最重要的東西了！”

    “……”這個愚蠢的人類，她還沒說石頭有什么用，她拿到塊破石頭那么開心做什么？而且那嫁衣她縫了那么久，怎么舍得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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