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何寰宇起了個大早,簡單在酒店二樓的餐廳用了早飯,何寰宇便退了房坐在大廳等著司機大叔前來接他去夏口火車站。 是的,這位開著車牌為江a-ik250的東風雪鐵龍出租的司機大叔這幾天都儼然快成為他何寰宇的專職司機了。 火車是從西京開往鷺島的k242次列車,經停夏口是在九點二十左右。 許是這幾天一見如故,厚道的司機大叔不僅沒有立馬離開,甚至在陪著何寰宇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等檢票后還將他送進站臺上了車。 隔著車窗望著揮手告別后轉身離去司機大叔那腦門略微反光的身影,何寰宇也不禁有些感慨。 人與人的關系就是這么神奇。 幾天之前或許是兩個世界幾近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幾天之后卻成了一對忘年交。 而再經過時間的洗禮,卻又恢復成陌生人的模樣。 不知為什么,何寰宇突然想起了e-son的《十年》,其實仔細算來。 他和林寒雨從一三年初識,到她二二年結婚,也是幾近十年了。 他又想起了魏晚。 一起在酒店隔離的那幾天,得知林寒雨婚訊的何寰宇總是不自覺地哼著這首《十年》不能自已。 而魏晚卻說,《十年》其實最精髓的歌詞是“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 或許小姑娘的理解不一定正確,但不失為她自己對感情的一種理解。 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聽眾也有一千首《十年》。 每個人聽歌聽的不僅僅是別人的故事,也是與歌詞有幾分相似的自己。 對于魏晚來說,愛是當下的,往事不可追,未來不可定。只要擁有過就是美好的。 可是何寰宇卻是放不下過去,亦有些恐慌于未來。 誠如裴子駿那日所言,三十歲的何寰宇并沒有十七八歲的魏晚小姑娘來的勇敢。 可也正是因為這份放不下的執念,何寰宇才會義無反顧地進入那個實驗艙,才會機緣巧合來到這個“世界”。 無所謂對錯,一切都只不過是個人的選擇。 “咦,這是e-son的《十年》吧?” 一個聲音打斷了何寰宇的思緒。 何寰宇抬頭,是對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子,穿著一身軍裝夏季常服,正饒有興致地湊過來和自己搭話,“我入伍前就特別愛聽,在部隊里有時候要表演節目我還唱過呢。” 說著小伙子還清了清嗓子清唱了兩句。 很可惜,大概是部隊軍歌唱多了的緣故,歌聲中沒有絲毫凄婉,只有一股子壯烈味道。 許是同是年輕人的緣故,亦或是對于軍人天然的好感。 何寰宇和人聊的挺歡。 不消片刻,何寰宇基本上就把人“家底”全給摸清了:小伙子名叫許弋,老家是漢東省袁州市雙溪縣下面一個鄉村的。 二零零三年的時候高考時因為考卷被盜,國家緊急換了備用試卷。結果葛軍葛大教授出的超難的數學備用試卷把毫不知情的許弋打擊的斗志全無,直接影響了后面的英語等科目。 于是本就偏科的他毫無意外的就落了榜。 村里的孩子可沒有什么復讀的條件,考上了家里砸鍋賣鐵供你上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