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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說呢？

    若往南下發展，土壤肥沃，地大物博，若能一路拿下各國，還能越過海去，據說海外亦是金銀遍地，不必受苦寒的罪。

    而丹列國的邊境與周邊苦寒游牧族占據的地盤又有什么區別？

    因此對伯青嵐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除了本朝內的人，便只有寒魏國的細作。

    同樣是苦寒地，寒魏的國土就比丹列國所在地要差了許多，天寒地凍不說，還處于海拔兩千以上的高原，農耕實在是艱難，若不是靠與游牧一族的聯姻……

    兩人將各種復雜的因素在腦海里都過了一遍，最后還是嘆息著把目標放在了國內。

    “除了尚書府，還有幾位大將軍與封地的王侯，雖說數百年都世襲安分守己，但如今這形式，也不能只看表象了。”

    秦皎兮忽地蹙眉：“等下，你說寒魏國那邊的細作，之前都被清理過，是誰主導這件事的？”

    伯既明盯著已包扎止血了的易塵，唇角動了動：“五年前，那時我尚在燕公國，易塵也跟在我身邊，清理細作是太子主導，下面的人……”

    他頓了頓：“是父親的暗衛頭領易蘇。”

    沒等秦皎兮開口他又道：“但他與易塵并沒有血緣關系，只是湊巧一個姓氏。”

    丹列國易姓雖然不算大姓但確實常見，更何況，若真有心在他身旁安插人，改個姓氏或者換個姓氏的人豈不是更方便。

    卻見秦皎兮掏出一枚藥塞進易塵口中，道：“我問主導的人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知曉那些細作的名單還有沒有保存著。”

    “你擔心有漏網之魚？”伯既明挑眉：“也是，既如此，再清查一遍細作也無妨！”

    秦皎兮搖頭：“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還會打草驚蛇。”

    她湊到伯既明耳旁：“我想問的是那細作名單，里面有沒有大詔國的人。”

    “又或者，炎楚的人呢？”

    伯既明原本盯著易塵服下那枚藥丸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昏睡過去，正好奇想問秦皎兮意欲何，卻突然感覺耳旁傳來又輕又軟的呼吸。

    她的氣息撩著他耳廓掃過，激起的反應竟順著脖頸竄到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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