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對面一位名叫姚思廉的官員站了起來,慢條廝里地:“隴西公,令弟如有詩才,可否與老夫當(dāng)場比試一下?”大哥一聽,連忙揖禮道:“姚大人學(xué)富五車,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能與您相比?” 李智云察覺出來了,在座的這幫大臣,除了韋義節(jié)和少數(shù)幾個人之外,似乎都對他們兄弟倆充滿了敵意。他被對方的傲慢激怒了,站起來道:“大哥,不過是作首詩嘛,有何要緊?權(quán)當(dāng)是給皇上和眾位大人取個樂子。姚大人,以何為題?” “就以方才所奏樂曲為題。” “好”。 于是,太監(jiān)取來筆硯紙張。二人寫畢,置于案幾之上。一名太監(jiān)先將姚思廉的詩作取走,遞與宣旨官。宣旨官大聲念道:“王座絕妙曲,纖手巧弄之;繞梁三日絕,堪比肉糜香。” 念完之后,有幾人連聲叫好,姚思廉也得意地捋須微笑。李智云差點忍俊不住——似這等爛詩,也有馬屁精跟著叫好?真是令人貽笑大方!在座的有十幾位大臣,其中當(dāng)然有善詩文的,聽后也搖頭嘆息。 接下來,太監(jiān)將李智云寫的取走,遞與宣旨官。宣旨官看了一下,詫異地瞥了他一眼。他詳裝沒看見,摸了摸鼻子。 宣旨官大聲念道:“白日絲竹亂紛紛,半入春風(fēng)半入云;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念完后,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姚思廉再也不捋須了。小皇帝倒底年紀(jì)小,沒那么多心眼,忍不住贊道:“好!好!真乃好詩也!來人,賜李公子御酒一觴!”有太監(jiān)取一觴御酒遞與李智云。他接后一飲而盡。 半響,斜對面一個精瘦的老頭子站了起來,笑道:“李公子果然年少有才,老朽佩服!然老朽有一疑問,李公子能否回答?” 李智云道:“敢問尊公高姓大名?”瘦老頭擺出一付酸儒的架勢,手捻幾根鼠須,昂首道:“某乃張戌!” “張先生有何見教?但講無妨!” “李公子以為,讀書人何以要讀書???” 張戌提出此問,言下之意便是:讀書人嘛,理應(yīng)依圣人所訓(xùn),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謹(jǐn)守禮法,不應(yīng)做出任何逾越之事。顯然,張戌這是在欺他年少,欲引其入彀,暗諷李家欲取代隋朝,不合圣人之言,乃大逆不道之舉! 在座的眾臣當(dāng)然明白張戌的用意,一個個面面相覷,緘默不語。大哥也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說出什么不當(dāng)之言。 李智云笑了笑,開口道:“張先生,吾以為,讀書人之所以要讀書,仍是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