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詭計多端-《家父唐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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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梁府,剛跨進(jìn)大門,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了女人凄厲的哭泣聲。他們快步走進(jìn)房間,只見梁碩身穿白色內(nèi)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床榻旁邊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丫環(huán)打扮的年輕姑娘,正低聲啜泣;另一個中年女子大概就是女主人了,她正抽抽嗒嗒地用手絹擦著眼淚,神情悲戚。
安興貴看了一下床上的尸體,轉(zhuǎn)身對女主人道:“梁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夫人啜泣著說:“我也不知道。昨晚老爺喝了皇上派人送來的御酒,就成這樣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助與絕望。
李智云坐到床邊,拿過梁碩的一只手查看著,只見五根手指的指甲全部發(fā)黑。顯然,梁碩是被鴆酒毒死的。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幾個人走出臥室后,皆臉色陰沉,沉默不語。李智云的心情異常沉重,他不知道李軌為什么要毒死梁碩,但他知道,梁碩是涼國朝堂爭斗的犧牲品。此刻,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梁碩之死的震驚與悲痛,又有對自己未來的迷茫與不安。
梁碩一死,令他失去了一大依靠,他還能完成阿爸賦予他的使命嗎?李智云感到十分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霧海之中,找不到前進(jìn)的方向。
涼州城的東南隅,矗立著一座古樸莊嚴(yán)的羅什寺,它是為了紀(jì)念西域圣僧鳩摩羅什而建的。鳩摩羅什出生于龜茲國,父親鳩摩羅炎是印度人,出身名門望族,放棄當(dāng)國相的機會,出家為僧,成為龜茲國師。他的母親名叫耆婆,是龜茲國的公主。鳩摩羅什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在中原度過,東晉十六國時期曾駐留涼州十七年,寺中高聳的羅什塔下埋藏著圣僧舌舍利。每逢佛誕日,塔頂祥云常聚,引得四方信眾頂禮膜拜。此刻雖非節(jié)慶日,但九重寶殿前仍是游人如織,香煙繚繞,誦經(jīng)聲與檐角銅鈴和鳴,驚起棲在古柏上的灰鴿。
轉(zhuǎn)過兩條街巷,喧囂陡然沉寂。一條青苔斑駁的窄巷如蛇行般隱在羅什寺北墻后,三尺寬的巷道被歲月磨得發(fā)亮的青石板,此刻正映著韋士政匆忙的身影。這位太府卿在謝府烏木大門前駐足時,驚飛了檐下避雨的麻雀,銅環(huán)叩擊聲在空巷里蕩起回響。
片刻之后,門軸輕響,大門緩緩地開啟,韋士政邁步而入,穿過那雕梁畫棟的庭院,徑直向屋內(nèi)行去。他與謝統(tǒng)師同為隋朝舊官,情誼深厚,兩人狼狽為奸,經(jīng)常在一起密謀排擠李軌的舊部下。
韋士政熟門熟路,穿過廳堂,來到后院的書房。他輕輕地推開門,只見謝統(tǒng)師正端坐在書案前,手握狼毫,筆走龍蛇,墨香四溢。謝統(tǒng)師聽見腳步聲,扭頭望了一眼,微笑著說道:“韋大人,請稍等片刻,我這便收筆?!?
韋士政也不客氣,自行找了張椅子。他撩袍落座時,注意到案頭銅獸香爐騰起的青煙,在謝統(tǒng)師鬢角染出幾縷銀絲。仆人進(jìn)來奉上香茗,韋士政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茶香裊裊,繞于唇邊。過了一會兒,謝統(tǒng)師將狼毫筆擱在筆架上,小心地將信箋折好放入緙絲信封,然后起身走了過來,在韋士政的對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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