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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棠拍拍自己的臉，努力把那些畫面從腦子里移除出去，再把河流的畫面拉進腦子里。

    這一倒騰，沙棠又沒睡好了。

    他又開始做夢，夢境的內(nèi)容延續(xù)了上次的夢境。望著躺在花海里自己的尸體，沙棠抿了抿唇，說不出內(nèi)心什么感受。

    他蹲下身，不相信地伸手探了下鼻息脈搏。

    平靜、冰涼。

    是真的死得透透了。

    沙棠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很陌生，但他能感覺這是在422上。他繞過尸體，踏入花海，濺起了一縷花香。

    往前走了幾步，猛地站住腳。

    前面又出現(xiàn)了一具尸體，不，準確來說是四具。性別不同，容貌不同，四散地躺在花海里。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接躥上沙棠的心窩，他僵直了身體，腦子一片麻木。強迫著自己轉(zhuǎn)過腦袋，自己的尸體還躺在后面。

    他是第五個死者！死因不明！

    倏然，一陣風吹過，掀起一陣花瓣，模糊了視線。

    花瓣飛舞的間隙中，沙棠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尸體，只見原來躺的好好，毫無生氣的尸體緩緩站了起來。

    不只是他，身后那幾具尸體也緩慢站了起來。

    閉上的雙眸緩緩睜開，閉合的嘴唇也隨著動作慢慢打開。

    “你好，我的第……”

    “棠棠、棠棠，醒一醒……”

    沙棠猛地睜開眼睛，泛白的指節(jié)緊緊攥著床單，清涼的空氣不斷灌進胸腔，逼出一身熱汗，黏膩的難受。

    緊縮的瞳仁轉(zhuǎn)向身邊，看著那人眨了下眼。

    “霍、上將？”

    霍翡珩愣住了。

    剛剛沙棠叫的不是先生，而是上將！自兩人領(lǐng)證后，沙棠就再也沒這樣喊他。

    昔日熟悉的稱呼再進去耳蝸，霍翡珩內(nèi)心涌起一陣恐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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