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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宋添福哭了。

    是真哭了！

    那委屈的淚水，打濕了司麗歌真絲睡衣的肩袖。

    司麗歌咧著嘴笑，抬手撫摸他的臉，安慰：

    “你加把勁兒，正績做出來了，過兩年也調去龍城，乖~”

    宋添福是真的怕什么來什么！

    “麗歌，你在這里等我兩年，好不好？”宋添福幾乎在哀求。

    司麗歌不笑了，正色道：

    “小福子，我是個閑不住的人，你應該明白。”

    “從懷孕到生娃，再到帶娃，這兩年，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遲鈍了。”

    “百貨樓那邊的班，我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這兩年，我感覺自己沒有進步，甚至在倒退。”

    “去了一趟龍城，看看那里人的節(jié)奏跟狀態(tài)。”

    “小福子，我發(fā)現(xiàn)我都快成廢物了！”

    黑暗中，宋添福也不哭了，側臥著，睜大雙眼看司麗歌。

    他媳婦兒平躺著，望著天花板，十分認真：

    “樂天跟笑笑出國了，侄子侄女們也都學業(yè)有成。”

    “當然，元超跟云鵠是例外。”

    “曾經最混賬的司辰，如今成就那么大。”

    “我也希望自己越來越好。”

    “我承認自己喜歡錢。”

    “我也承認，你那點工資，不夠我揮霍。”

    “那些揮金如土的官太太，誰不是因為家里男人亂伸手了？”

    “我知道，你不能。”

    “你要是敢，我媽手里那兩把槍，你挨盒子槍，我挨左輪槍。”

    “小福子，我就想自己掙錢自己花，我喜歡大手大腳花錢那個感覺，你能明白嗎？”

    司麗歌說完，空氣安靜了許久。

    宋添福嗓音很輕，說道：

    “麗歌，對不起，我拖你后腿了。”

    司麗歌忽然就被逗笑了，說道：

    “你堂堂商業(yè)局的一把手，居然說這種話！”

    宋添福笑不出來，嗓音有些苦澀：

    “如果我不是這個位置，你就能放開手腳干自己的事業(yè)。”

    司麗歌明白了過來，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臉，道：

    “咋地，為了我能展開手腳地耍，你還要辭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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