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噯,這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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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馨五十多平的房屋,按照規(guī)定,面積增到七十六平。看到這兒,衛(wèi)大平忙不迭的辦了手續(xù)。當媳婦到家后,他才明白過來。臨街的房子如果公家征用,要補個差價。所以,市中心的房屋和周邊的房屋,售賣時的價格是否有差別?哦,衛(wèi)大平終于明白了。
由于受東北氣候的影響,過了春節(jié)就開始辦手續(xù),開始動遷前的動員。四月初,清除舊房;四月中旬,隨著土層的解凍,開始挖、裝基礎。特別是住宅樓,一一冬春遷、夏建、深秋竣工,年底喜遷新居。
方華知道姑娘、姑爺辦好了手續(xù)就要租房搬家。她急忙說:“別租房了,家里可以住。”盡管媽媽實心實意的相讓,但是桑梓馨還需要弟弟的態(tài)度。
吃飯的時候,桑梓馨在飯桌上,說到了租房兒的事。
“大姐,家里能住下,何必外面花錢呢,搬過來住。”桑子軒非常爽快的說。而且坐在丈夫身邊的慧蘭,也讓他們搬過來。
有了母親、弟弟一家人的幫助,他們在搬家之前,重新規(guī)劃了桑家的屋子。把閑置的“書房”歸攏出來,放一張超寬的單人床,母親住在這兒屋。晚飯的時候,桑梓馨對兒子說, “這回住上樓房了吧?”
“也不是你的家。”衛(wèi)圩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衛(wèi)大平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大外甥,不能這么說話,”桑子軒說:“你的父母在同齡人中,己經很優(yōu)秀了,你還不知足?還瞧不起他們。這樣下去,會走歧路的。”盡管桑子軒的話說得重了些,但是他始終不明白,他三番五次的怨懟父母,到底想要干啥兒?
衛(wèi)圩聽著舅舅沒好氣兒的話,只是愣陌愣眼的瞅著舅舅。
盡管衛(wèi)圩一會兒這么一出,一會兒又那么一出,但是桑梓馨夫婦并沒有怪他,畢竟他還是個天真無瑕孩子。
六口之家,也算得上大家庭了。方華看著兒女們開心快樂。衛(wèi)大平和慧蘭把家里打理的干凈利落。慧蘭也下崗了,一直待在家里。然而那些拖家?guī)Э诘穆毠ぃ缇痛蛔×恕;厶m見工友紛紛出去工作,她也要出去。桑子軒并且理解媳婦,也知道媳婦的難處。可是,他還是沒讓她出去工作。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衛(wèi)大平已經適應了家里的活兒。無論是做飯,收拾屋子,還是輔導兒子,他都算得上一把好手了。然而衛(wèi)圩受外界的影響,學習一直是班里的中、下等生一一上課溜號,有時發(fā)愣、發(fā)呆。當老師提問時,他似乎才反應過來,并且一問三不知。衛(wèi)大平時常接到老師的電話,班主任在電話里,少了那份耐心。有的時候,衛(wèi)大平還要到學校和老師當面說。
晚飯后,收拾好桌子,衛(wèi)大平走進兒子屋里,關起門來,輔導兒子作業(yè)。衛(wèi)圩不愛聽他輔導,勉強做完作業(yè),急忙裝好書包,然后坐在桌前,兩手放在桌上,玩著手指頭。衛(wèi)大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沒有辦法的他在離開時,丟下一句話,“……自己出息去吧。”
盡管如此,平靜、安逸使他們這個大家庭,相處融洽,生活則易而安。
時光過得真快,轉眼間,他們的回遷樓,在十一月中旬交付使用。人們領了鑰匙,開始裝修房屋。
桑梓馨采用最普通的裝飾,鋪了地面,粘上“踢腳線”,棚頂用石膏板,簡單的裝了燈池。棚頂、墻壁白色透視著溫暖(刮大白)。廳里、臥室的燈罩仿佛層見疊出,鮮明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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