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說你蕙質蘭心, 果然是一點就通。”太后贊許地看著沈琬,“他們兩個還是孩子那會兒就很好,慕容樾跟著他父親入京來見先皇, 回去的時候寶瓶也鬧著要跟著走, 還是昌順大長公主來了才給勸下的?!? 沈琬笑了笑:“那很好, 想必郡主自己也是情愿的, 只是不知定安王那邊如何作想?” 太后道:“寶瓶是三嫁之身,正妃之位怕是會讓慕容樾心存芥蒂, 結親不成反而結仇, 這反倒對寶瓶不好,只封側妃也就是了。你覺得哀家想的這門親事如何?” 林寶瓶在祖母昌順大長公主身邊長大, 自小經常隨著公主一同入宮, 算是太后看著長大的, 太后又沒有女兒, 自是對她厚待許多,更憐她命運坎坷,所以格外謹慎小心。 “太后娘娘想得周到,臣妾自愧不如, ”沈琬又咳了幾聲, 有氣無力的樣子,“郡主和王爺想必都會很高興。” 上輩子林寶瓶歸朝之后, 因經的事比這世少得多, 所以還更爛漫活潑些,其實當時太后也有過相似的想法, 只是沈琬死得早,沒看見后事,但大抵慕容樾是沒娶林寶瓶的。 娶不娶林寶瓶, 是慕容樾自己的事,沈琬反而想看看他會怎么做。 太后看出沈琬精神不濟,于是也不再久留,又叮囑一番,便離開了。 回到壽寧殿,太后閉目歇了一陣,抬手招來心腹尤姑姑。 尤姑姑立在太后面前,一板一眼地匯報了這幾日慕容胤的言行舉止。 聽著兒子出格又荒誕的行徑,太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阻止道:“好了不用再說了,哀家心里有數,只要胤兒的身子好,他要殺多少人就由著他去殺吧!” 兒子自幼體弱多病,至今未能親政,反而大權漸漸旁落到了慕容樾的手中,再下去便是連皇位也岌岌可危,太后恨其不幸,卻又無法怒于慕容胤的不爭,又可憐兒子什么事都做不了主,轉念一想他殺幾個宮人倒也能平了那心里的一口氣。 尤姑姑拿起一把象牙骨扇,輕輕地給太后扇著風,殿內供著冰塊,涼爽舒適。 許久后,太后才睜開眼睛,掃了尤姑姑一眼:“有什么事就說?!? 尤姑姑淺笑了笑:“是賢妃娘娘?!? “你以為哀家真的老糊涂了,看不出她裝病嗎?”太后道,“她那些小心思,怎么瞞得過哀家的眼睛。” 太后頓了頓,又說:“你問清楚了,真的是慕容樾孤身入宮來把她救回去的?” “不會有錯,奴婢的人是信得過的,又怎么敢胡亂攀扯呢?”尤姑姑思忖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一開始是章充媛使壞,郡主倒發了善心,不知怎么的賢妃娘娘就說她替郡主留下,然后章充媛就把郡主拉走了。若太后娘娘不信,問郡主也便宜。” 太后擺擺手:“何必如此麻煩?驚動人了倒不好。” “那么太后娘娘覺得定安王和賢妃娘娘……”尤姑姑抬了抬眼皮,沒有說下去。 “方才哀家拿寶瓶和慕容樾的親事試探她,她面上倒沒什么,你也看見了的。”太后冷哼一聲:“那慕容樾……” 她說了半截就沒下文,繼續閉上眼想事情,尤姑姑也不敢打擾她。 等過了一會兒,太后才繼續冷冷道:“沈琬從前是個齊全孩子,出身好教養好,服侍陛下也有耐心,孫荷兒生的孩子又算什么,哀家原先還指望著她生下皇子,再抱來身邊養的?!? “她原本就和慕容樾有婚約,雖是哀家為了陛下的身子才斷了她的姻緣讓她進宮,但哀家怎會不知,她和她家里也不想她嫁給慕容樾,這才來了宮里尋求庇護?!? 尤姑姑道:“必定是定安王有意撩撥的?!? “他身為男子,長得那一副相貌,公狐貍也勾人,賢妃年輕難免著了道?!碧蟮氖种刂匾慌纳硐旅廊碎?,“朝堂之事也就算了,他竟然真的敢染指妃嬪,我兒也儀表堂堂,怎么不如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