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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趙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游老身患絕癥，身體早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他先前同我說過，最后一段時光有你們陪著，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快活。”

    “他還說，你是很好的孩子，有能力繼承他的衣缽。他如今已經(jīng)沒有牽掛，與其被病痛折磨，不如瀟灑去也。”

    趙溪月的眼眶紅了。

    張忠明將一枚漆黑的扳指遞給她：“這是游老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東西。”

    “扳指……？”

    “這可不是普通的扳指。擁有它，你就擁有了半個黑市，游老手下的秘軍也會聽你號令。”

    趙溪月愣愣的，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張忠明繼續(xù)解釋：“秘軍是游老曾經(jīng)訓(xùn)練的一隊隨從，只有八十余人。可個個英勇善戰(zhàn)，以一敵百。他們化整為零，在依沙坨內(nèi)平靜生活。”

    “擁有此扳指者，將會被秘軍承認(rèn)為首領(lǐng)。除此之外，游老之前的那些人脈，凡是你想要的，盡數(shù)都可以拿去。”

    趙溪月將扳指握在掌心，那東西冰冷堅硬，像是無法融化的堅冰，讓她感覺遍體生寒。

    “我明白了。謝謝您。”趙溪月朝著張忠明微微低頭。

    張忠明趕忙起身站了起來：“趙姑娘不必如此。我過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相比你也有所察覺，最近的依沙坨，滿是風(fēng)雨欲來之勢。”

    趙溪月點頭：“……是。”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游老，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將竭盡全力來幫扶你。所以接下來，趙姑娘，你要如何選擇？是留是走？”

    趙溪月語氣堅決：“我要留下。”

    張忠明毫不意外，他點點頭：“好。那我便陪著你一起留下。”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去見個人。”趙溪月將視線落在窗外的雨幕上，眸光微微暗了暗。

    再次見到曲長歌時，他渾身濕透，衣服濕漉漉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而單薄的輪廓。

    他懷中抱著一桿長槍，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了趙溪月一眼：“奶奶果然沒說錯，她看人還是這么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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