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宋不疑當時已經眼盲,因此傍晚很少出來。但她先前在附近開了塊藥田,得知外頭下雪后,便打算將田里的藥材移植過來。沒想到她當時剛摸索著走到田邊,就聽到一陣細細的嗚咽。 原本她沒放在心上,但隨著這聲嗚咽越來越弱,她才終于循聲找到一個雪堆,將被凍得昏迷的桑珩,從里面給挖了出來。 聽到這里,趙溪月不由咋舌:桑珩這人果然不同凡響,就連初次見面的方式都如此獨特。 當時桑珩懷里還抱著一個剛滿月的小狗崽,嗚咽聲就是它發出來的。宋不疑將它和桑珩一起帶了回去,悉心診治,不過可惜的是,那小狗崽最終還是沒撐下去,只留下桑珩一人。 桑珩的狀態也很奇怪,他瘦的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渾身都是毆打的痕跡,后背更是被鞭子抽了十幾下,皮開肉綻。他右側的小腿則被什么人生生剖開,塞了一堆石頭進去。 趙溪月蹙眉:“這……” 宋不疑道:“他當時對我十分抗拒,身上的傷總是反復。我也不著急,每次嗅到血腥味,就上前為他包扎,清理傷口。漸漸地他也接納了我,得知我會刀后,就跪在我面前,說要拜我為師。” 竟然這么快就妥協了?趙溪月有些意外,本以為桑珩這樣的人會寧死不屈呢。 “就這么的,我同意讓他跟在我身邊。剛好我當時四處游歷,缺一個人幫我看東西,一路上也算是不再孤單。”宋不疑道:“他也褪去了那桀驁乖張的性子,變得活潑不少呢。” 聽完她的敘述后,宋辭禮突然道:“桑珩從來都沒變過。” 趙溪月一愣,一瞬間還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連忙望向宋辭禮:“你說什么?” 宋辭禮說話語速很慢,趙溪月卻聽的分明:“桑珩從來都沒變過。只有面對你的時候,他才會變成一條溫順的狗。” 宋不疑喃喃:“怎么會……可當初那戶人家親口對我說,桑珩是個好孩子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