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量你能不知道?”安之素反問。 宋佳人舉手:“好吧,才半瓶酒,你不可能喝醉。那是葉瀾成有病嗎?在今天之前,他已經(jīng)不記得你安之素是誰了吧。還婚姻不是兒戲,跟個陌生女人結(jié)婚,還不夠兒戲?” “唔……”安之素想了想:“以我這么多年對精神病患者的觀察來看,葉瀾成不像是腦子有病的人。而且他好像真的是慎重考慮過,才提出要和我結(jié)婚的。讓我想想,當(dāng)時他大概沉默了十分鐘。” 十分鐘? 宋佳人翻了一個白眼:“好吧,對于一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財團(tuán)總裁,能花十分鐘的時間來考慮婚姻大事,的確夠慎重了。” 安之素也是這么想的,不然她不會用慎重來形容那十分鐘沉默的時間。 “那你呢,答應(yīng)了嗎?”宋佳人淡定下來,又喝了口酒。 “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yīng),現(xiàn)實來看,嫁給他是對我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安之素說道。 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剩下一半的話不用她說,宋佳人也知道。作為看著她這五年所承受過的苦難和折磨的見證人,宋佳人知道,嫁給葉瀾成,是安之素最好的選擇。 “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宋佳人摟過了好朋友的肩膀,認(rèn)真的說道:“之素,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幫你翻案。我會把曾經(jīng)潑在你身上的臟水,統(tǒng)統(tǒng)洗刷干凈。” 安之素的睫毛微微一顫,但也僅僅是一秒就恢復(fù)了如常。在這一秒,她似乎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口氣喝光了杯中酒,她吐著帶著酒氣的聲音:“佳人,再幫我準(zhǔn)備兩份協(xié)議。” ……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的安之素起床之后簡單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而后帶著昨晚宋佳人連夜趕出來的協(xié)議,打車前往了S市有名的外灘東湖別墅區(qū)。 安之素雖有五年沒有來過這里,但好歹在這里住了十年,因此當(dāng)她熟門熟路的走到一棟別墅前時,她還是忍不住感嘆自己記憶太好。 按了門鈴,就很快有保姆過來開門,保姆很面生,并未見過安之素,她上下的打量著安之素,似乎想通過衣服的著裝來判斷安之素的身份。 不過安之素讓她失望了,她今天穿的只是一套五年前自己做的衣服,與名媛的穿衣風(fēng)格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請問,你找誰?”大概是判斷出安之素不是什么名媛,保姆的態(tài)度便不怎么客氣,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安博遠(yuǎn)。”安之素報了名字:“我找安博遠(yuǎn)。” “你找我們家先生?”保姆意外不已:“你找我們家先生有預(yù)約嗎?我們家先生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見的。”保姆一聽她上來就要找家里的男主人,不禁警惕了幾分。 安之素冷笑,已經(jīng)沒了耐心與她廢話,直接推開了她,朝著別墅里走去。 保姆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大聲的喊道:“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禮貌,怎么能硬闖別人家?你趕緊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保鏢把你扔出去了。” 保姆的喊叫聲驚來了家里的其他保姆,以及負(fù)責(zé)安保的保鏢們,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下,別墅里就已經(jīng)有幾個黑衣保鏢擋住了安之素。 “小姐,請你出去。”一個保鏢還算客氣,但語氣聽的出來帶著警告。 安之素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被驚動出來的保姆和保鏢,沒有一張是她熟悉的臉。看樣子這五年,陸陸續(xù)續(xù)的,安家原來的老人都被換掉了。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沒人知道她安之素是這里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了。 “吵什么呢,不知道先生正在開視頻會議嗎?”僵持間,一道責(zé)備的女聲從樓梯的方向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