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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趴在桌案另一頭，清澈的大眼睛掃來掃去，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一人一鹿開始戰斗。

    女祭司轉世的殷冰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遠處，背對著他們。

    李觀海沒管她，這女人不滿自己滅了元始祖庭，心有怨氣很正常。

    反正修為達到她這個境界，已經可以餐風飲露了，不吃東西也餓不死，就由著她吧。

    李觀海席地而坐，問:“你《周天星斗訣》參悟的如何了？”

    韓靈萱腮幫子鼓得老高，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唔，進展不少……”

    她伸長雪白的脖子，艱難咽下食物，好奇地問:“你問這個干嘛呀？”

    李觀海又雙叒把東海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只挑重點說。

    韓靈萱瞪大美眸，一臉吃驚:“居然有這種事，唔，你是要問我嗎？我不知道呀。”

    她兩手一攤，表情無辜，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

    李觀海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參悟了《周天星斗訣》后，這個能力應該得到了提升，你能不能算出些蛛絲馬跡來？”

    韓靈萱仔細想了想，解釋道:“如果是尋常小事，以我的能力肯定能算到，但這件事干系重大，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關乎到整個上界存完的話，我就沒把握了。”

    “首先預言師窺探天機是要承受因果反噬的，反噬程度根據這件事的影響大小而定，如果我去窺探東海的事情，這份因果我承受不起的，而且”

    李觀海看著她:“而且什么？”

    韓靈萱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能布置這么大一件事的人，一定有屏蔽天機的手段，抹去所有痕跡，所以就算上界有預言師能承受因果反噬，八成也算不出什么來。”

    李觀海點頭，也沒怎么失望，反正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上界不缺能卜算天機的預言師，韓靈萱只能說是有天賦，若論造詣，恐怕還嫩了些。

    “你們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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