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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非晚開口，顧若昭卻沒再繼續(xù)射箭，而且放下弓箭，覆下細(xì)長的睫毛，遮蓋住眼里不明的情緒。
即使是亦如往常般的態(tài)度，云清卻意外地察覺出一絲異常。
云清神色自若，面對顧若昭的問題，他溫和一笑：
“松弛有度，云清雖是初次，但秉承的授課之道便是如此。倒是丞相大人與陛下……是為何于射箭此事猶豫不決？”
這一次是非晚替顧若昭回答了。
“顧丞相在射藝方面生疏些許，孤就為他指導(dǎo)一二。”
云清笑了笑。
“如此。”
“此次能與丞相大人一同共事，乃是云清榮幸。既然丞相大人對這感興趣，那就不必勞煩陛下，丞相大人有何疑問皆可向云清提出。”
他嗓音溫柔，脾氣好到讓人難以拒絕。
非晚只覺得，
云清果真無論何時，都十分溫柔體貼，也懂得感恩。
在各方面考慮周全，現(xiàn)在也不忘犧牲自己休息時間來幫助他人。
非晚果真沒看錯，讓他來教導(dǎo)射藝是個正確的決定。
只是顧若昭聞言，卻是語氣淡淡：
“多謝云公子好意，之前陛下的教導(dǎo)，足夠了。”
非晚看了看顧若昭，又朝云清看過去。
兩人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云清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顧若昭似乎除了在她面前以外就又恢復(fù)那種以前每日朝堂上被迫營業(yè)的清冷模樣。
雖然在她面前也是一種清冷，但這種清冷，和她初到這個世界所感受到的不一樣。
想到云清如此體貼，非晚說了一句話想稍微緩和這二人氣氛。
“云公子能在短時間重拾射藝，能有他指導(dǎo)，愛卿你定然能進(jìn)步神速。”
她一出聲，顧若昭眸光微動。
只是在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聽到她的話，他卻又收回目光。
顧若昭輕輕挑了挑眉：“是么？云公子果真厲害。”
“其實在陛下的指導(dǎo)下，我大抵已經(jīng)懂得大概，想自不量力與云公子一同比試，不知云公子可愿意？”
非晚一怔，有些發(fā)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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