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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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瀾:“知道知道知道。”
于謹是去找張簡方的,他現在很有危機感,在國家隊這邊訓練的時候,維持著一周找張簡方兩次的頻率,都快把人給催毛了。
“請進。”低頭聽見敲門聲,張簡方跟著就來了句。
等抬頭的時候,才看到開了門站在那兒的于謹。
張簡方:“……”
他突然就覺著頭有點疼。
于謹走了進來,反手關門,帶著一份文件。
張簡方嘆氣:“地主都沒你這么勤快。”
于謹:“那是,地主家的長工才是最勤快的人。”
張簡方:“……”
你這話說得我沒法兒接。
他嘆氣:“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跟宋老聯系了,他認為鼓勵我們的退役運動員去考裁判證,是很不錯的一個想法。”
于謹:“是的是的,我覺著宋老的意見很應該被尊重!”
張簡方笑罵:“你別來這一套啊!”
其實在前幾年,花滑人才斷層、優勢項目成績下滑的時候,他們這群人也一直在思考,中國的花滑要怎么去做。
張簡方當時是提出,ISU那邊的技術委員會里,缺少中國的聲音。
宋老當初作為唯一一個被認可的ISU級別裁判長,他的想法是,我們要啃新規則。
新規則很瑣碎,每一年都有補充和更改,當務之急是要多研究新規則,不能在這個方面吃虧。
所以后來,國家隊這邊的教練團們就養成了定期開會的習慣,特別是每一次新規則下來,他們就要去思考更改了什么、以后的方向是什么。
張簡方:“你知道,我們運動員的訓練和學習,是割裂的。裁判考試的要求高,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么多年來,我們目前也就六個國際級裁判,他們還不能執法世錦賽冬奧會這類的大賽。”
裁判分兩種,一是國際級裁判,二是ISU級裁判。前者需要進行比試和考核,都通過的話,經過一定年限才能考ISU裁判,成為被認可的ISU級裁判。
說白了,就是考完以后要熬資歷,才能有再往上考的資格。
像是一些工程師的考試,越往上,要求越多,工作經驗是必須的。
裁判證跟這個差不多。
而兩種裁判的執法權限不同,國際級裁判只能執法亞冬會、四大洲這類的比賽,冬奧、世錦、世青賽只有ISU級裁判才可以。
宋老在職的時候,花滑這邊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人也是ISU級,可惜其中一個在執法世錦賽的時候,國際滑聯給了嚴重警告,說他偏袒俄羅斯選手,最后被剝奪了裁判資格。
至此,一人算是被免職,宋老又退休,目前只有一個在國際滑聯技術委員會里。
于謹:“我問過堂溪了,她說想去考裁判,她外語挺好的,等忙完冰演和推廣,就能騰出手來了。”
張簡方:“挺好啊,虞悟呢?他什么想法?”
于謹:“哦,他倆不是談戀愛了嗎?打算賺錢,開自己的冰場當教練。”
張簡方:“不錯不錯,也可以。”
不等于謹再說,張簡方就道:“你這一次又拿了什么過來?”
于謹:“叢瀾的小分表。”
張簡方:“……”
于謹:“我還拿了兩個分站賽所有人的小分表,想督促你看一看,我們在國際上的劣勢。”
一直以來對于中國選手的偏見,加上裁判內心不知道有沒有的人種歧視,有些人在打分上格外嚴苛,簡直是赤·裸/裸的不要臉。
于謹還特別把叢瀾拉脫維亞站短節目的23.6分用紅筆給圈了起來。
“你知道她的合樂性與表現力到底怎么樣,年紀小,但情感豐沛,包括技術,都很好。”他說,“就算壓分,這也過分了。”
張簡方皺著眉頭翻了翻,于謹還找人做了表演,把大家的P分都給騰到了一處。
這柱狀圖看著,那是真的刺激。
于謹:“主席啊,我們得快點了。考證、攢工作經驗、再考證,前后得四五年呢,布局要長遠啊!”
張簡方嘆氣:“我已經把報告提交總局了,看那邊什么時候批吧。”
于謹一愣:“你怎么不早說?”
張簡方:“你也沒早問啊!”
于謹:“那我這半天費這么大勁兒……”
張簡方幸災樂禍:“誰叫你老來騷擾我,我故意的。”
于謹:“……”
·
于謹從張簡方那里出來后,就去找了叢瀾。
下了樓梯剛拉開訓練館的門,就見姜勝憋在一個拐角的柱子后面,擱那兒不知道看什么呢。
于謹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走過去,姜勝就發現了他,笑得有點尷尬,又帶著獐頭鼠目的猥瑣。
于謹當時就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向左側邁開一步,扭身就走,壓根沒跟姜勝說話。
后面的姜勝:“……”
草!
他張嘴不出聲地罵了好一會兒于謹,看著對方的背影逐漸往前,去到了冰場邊上,叢瀾見到了,就從場子里面滑了過去,兩人在場邊隔著一個圍欄說話。
姜勝瞇了瞇眼睛。
他不喜歡于謹,自從之前被罵了以后,他就更討厭這個人了。
“能耐什么,不就是仗著有個叢瀾?哼,我看你沒了她要怎么辦。”姜勝冷哼一聲,甩著手離開了這兒。
他不是教練,之前做過領隊,現在就在首體這邊管點雜事。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人脈也廣,于謹得罪他以后,這人就一直在盤算著給于謹下個套,整治一番。
叢瀾在意大利破了記錄,姜勝覺得,單單是搞于謹就有點表面了。
于謹在他面前這么抖,不就是因為手里有叢瀾嗎?
要是把叢瀾換去給別的教練,他還能有什么本錢在國家隊橫著走呢?
小人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極端,于謹可從來沒有橫著走過,相反,他一心撲在叢瀾的訓練上,在其他的事情上沒分出半點心思。
方晨那里看他帶叢瀾的效果好,還請他過去給梅山雁秋翠她們上課,這么一來,于謹就更沒時間了。
但姜勝的計劃沒有實現的機會,因為張簡方知道了。
他本來就煩派系爭斗,以前吧,首體這里分兩個地方派,再加上前任主教練,三足鼎立,互相較勁。
地方派別里,又根據幾個教練分了另外的小股勢力,沒事彼此諷刺,有事一致對外。
搞得花滑部當初是烏煙瘴氣,最后狠狠懲治了一番。該退回的退回,該降職的降職,張簡方這才把部門給收拾干凈。
姜勝算是降職轉行的一類,他當年也是個教練,不過他這個教練挺差勁的,連國際比賽都沒去過,滑不出來,早早地退役了,反而就在國家隊里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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