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宴(八)-《魔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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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周壑川, 周瑾騰那過剩的虛以委蛇連半點(diǎn)都懶得施舍, 仿佛只有對他像對待陌生人一樣,才能真正和他劃清界限, “受不起, 我不是你大哥。”
周壑川同樣是一張冷面, “受不起也得受著。”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和我說話”周瑾騰猛地撩起眼皮, 他前踏一步, 迎著周壑川的目光, 眉宇間漸漸浮現(xiàn)獰色,“看你這得志便猖狂的模樣,倒是真對得起你的出身”
周壑川恍若未聞,燈光打在他臉上,有種大理石般的雕塑質(zhì)感, “他呢”
“誰”周瑾騰微微一側(cè)身示意他看另一個方向,他臉上的不豫消退, 嘴角蕩起不是那么好分辨善惡的笑意,“說起來你和酒井也很久不見了, 今天巧得很, 人全,你們不如敘敘舊”
“啊, 對,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不懂, 你和酒井一郎, 到底誰算前男友呢”
周瑾騰仔細(xì)盯著周壑川臉上每一寸表情變化, 見他臉色發(fā)沉,立時像是找到了什么令他極其開心的事,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他緊緊盯著周壑川的眼睛,聲音很低帶著難得溫柔的笑音,卻字字誅心,“你可真是半點(diǎn)不長進(jìn),永遠(yuǎn)改不了這護(hù)食的狗性。看酒井是這個眼神,看爸爸也是這個眼神,好像誰都要跟你搶一樣,殊不知,他真是屬于你的嗎”
周壑川從酒井一郎身上收回目光,堂堂正正地回視周瑾騰,他微闔著眼,冷淡中帶著強(qiáng)勢,“這個問題并沒有意義,大哥。”
他唇角一勾,“無論是還是不是,只要我想要,就都會是我的。”
“我以為這個道理沒有人比大哥你更明白了。”
“你別得意。”周瑾騰胸中火騰地?zé)饋恚辉?jīng)視為草芥的周壑川爬到他頭上對他來說一直都是莫大的恥辱,就算有一天他能把周家從周壑川手里奪回來,也不夠他一雪前恥痛快一把。
“爬得越高跌的越慘,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我前車之鑒,望你引為后事之師,”他咬咬牙,唇齒間隱約露出一點(diǎn)森意,“你最好祈禱別被人拉下來,不然我保證,兜著你的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萬丈深淵。”
周家顯然不是周壑川的軟肋,聽他說這么多,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渾不在意地說“大哥不是從來不和我說這么多話嗎你不是覺得和我多說一句都是在侮辱你高貴的血統(tǒng)嗎恕我直言,你我都是非婚生子,誰也不比誰強(qiáng)多少,大家都是情婦的兒子,你算什么正經(jīng)嫡出的周家大少”
他微微低頭,深邃的眼窩里藏得是滿滿的譏諷,“你把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攬了二十年,怎么,有一天別人拿走了,你覺得委屈可惜,那本來就不是你的,你根本沒資格委屈”
周瑾騰霍地抬頭,勃然大怒,只聽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咒罵道“閉嘴,你個妓女生的賤種”
這樣一句每個詞都是侮辱的話卻沒有讓周壑川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他仿佛早就司空見慣一般,不覺受辱,自然不會憤怒,只是臉上的表情倏地一收,睨著周瑾騰的目光好像寺廟里高高在上的神像,帶著憐憫和審判,“你自己聽聽,你哪有半點(diǎn)周家繼承人的涵養(yǎng)和氣度。”
周瑾騰一窒,險些就地炸了膛。
“大哥,你是不是還認(rèn)為我是那個初來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孬種”周壑川態(tài)度冷冰冰的,看起來好像對這種打嘴仗深惡痛絕,可他卻每每都要踩著周瑾騰最厭惡的地方往死里說透,“真抱歉,早就不是了,在你一心防著親兄弟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超越你了。我本以為你這兩年在外面拉幫結(jié)伙會有什么進(jìn)步,沒想到,你還是連半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你當(dāng)父親為什么把周家給我,他早就對你太失望了”
周瑾騰瞳孔猛縮,看著周壑川的目光已經(jīng)由不善轉(zhuǎn)為兇狠,他心想周壑川不愧是個狼崽子,知道在哪下口最疼最狠,而且只要咬定就絕不松口,不咬下一塊肉來他絕不罷休。他明知周壑川是在激怒他,也知道自己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才不會讓周壑川如意,可話到現(xiàn)在,面對著氣焰滔天的周壑川,他對其他人的游刃有余和忍耐力,都仿佛像紙遇火,稍稍靠近就全部灰飛煙滅。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身體里每一根血管流淌的都是憤怒,他盯著周壑川那張面目可憎的臉,仿佛只有揪住他的領(lǐng)子,重重一拳之下打得他再維持不住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得他口鼻流血哀聲求饒才能一解心頭之恨。他的手指漸漸攥緊,一根一根發(fā)白的骨節(jié)接連突起。
只要一拳只要一拳
突然,一個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溫和的男聲在他身后響起。
“你們兄弟倆在說什么”
周瑾騰緊繃的肩膀驀地一松,他仿佛從那種急需暴力發(fā)泄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又仿佛只要不讓他和周壑川獨(dú)處,他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他眼睛一眨,仿佛川劇變臉一般,通身氣質(zhì)恍若換了一個人。他朝酒井一郎微笑著點(diǎn)一下頭,“你怎么過來了。”
酒井一郎對這兄弟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視若不見,他眼中含笑地看向周壑川,“我剛剛見你們看我,是在說和我有關(guān)的話題嗎”
如果說,再給周壑川最討厭的人列個表,周瑾騰絕對算不上首位,這位酒井一郎才是周壑川的心頭大恨。
簡單來說,放在古代,這是奪妻之仇,可是不共戴天。
周壑川在這方面向來不委屈自己,討厭就是討厭,討厭到酒井一郎這個程度,別說給他好臉色,連分給他個眼神都欠奉。
如果可能,周壑川怕是要把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財產(chǎn)分割一下拒絕和挖墻腳的呼吸同一片氧氣。
只可惜酒井一郎是個向來裝看不懂別人眼色的熊瞎子,哪怕面對冷臉,也會笑得如沐春風(fēng)。
其實(shí)這時候周家兄弟二人的腦回路是一樣的酒井一郎當(dāng)年也沒這么變態(tài),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搞成現(xiàn)在這副逢人三分笑的鬼樣子。
周壑川沒仔細(xì)聽這倆人一唱一和地說什么,戲臺子搭起來有人在上面唱戲,他阻止不了,但起碼可以選擇不聽。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一個問題,那就是
賀舒去哪了
可哪想他沒把賀舒盼來,倒是另一個人披掛上陣,活生生攪亂了這段二人轉(zhuǎn),開始演小品。
唐凈楠走到他身邊。
周瑾騰“說起來凈楠也算你的青梅竹馬。”
酒井一郎“是啊,當(dāng)初還救過你一命。”
唐凈楠“壑川你怎么自己來了”
周壑川“嗯。”
這四個人湊在一起,活像一組三句半。
周壑川根本懶得去思考現(xiàn)在這個組合給在場的其他賓客造成了怎樣的精神創(chuàng)傷,他只是愈發(fā)疑惑。
這唐凈楠都過來了,賀舒呢賀舒怎么不過來他去哪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
賀舒遙遙地看著這邊,見插在三個人中間神游太虛的樣子,沒憋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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