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拍戲-《魔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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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來的“頓悟”激起濃濃的好奇心和好勝欲的賀舒當然不會放過這次趁熱打鐵的好機會, 連忙欣然答應。
盧圳示意他坐下慢慢說,他一手握著杯子, 一手舉著劇本,從賀舒的角度依稀可見他的劇本上畫了各種顏色的提示和字跡工整的藍色批注。別看盧圳人老了威勢也重了,可當他慈眉善目和你說話的時候還是能看出這是個很好相處的小老頭的,“你對李桓這個人怎么看”
賀舒微微一愣,抬眼正好撞上老人略顯渾濁不清的雙眼, 他復又垂下眼,目光落在盧圳血管突出、散布著褐色老年斑的手背,說出的話聲音不高卻很篤定,“是個純粹的壞人。”
盧圳覺得他“純粹”這個詞很有趣, “怎么說”
“性格殘忍、善惡不分、助紂為孽、沒有負罪感和同情心。”賀舒說得這些都是劇本里明確表現(xiàn)的, 只要熟讀劇本的人都能知道。
按理來說說這些就足夠了,可賀舒還是頓了一下,說出劇本上沒有的、自己和周壑川對“李桓”這個人的一個推斷, “在我眼里, 他甚至對恩重如山的養(yǎng)父都并不完全忠心,可以說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人性的閃光點, 根本不值得人對他有半點同情。”
“你想這么演這很冒險, ”盧圳嘴上這么說, 卻毫不掩飾面上的欣賞,“不過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干癟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玻璃杯壁, “現(xiàn)下都流行壞人的柔弱, 講究極惡中那一點善良, 可事實上很多時候壞人并沒有那么多的苦衷,也沒什么值得同情的。在我看來,李桓就是這樣一種人,壞到了骨子里。他的壞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一種純粹了,這種角色只要演得好,嚼起來就過癮得很。相反,你要是非要給他表現(xiàn)出一點柔弱,反而食之無味了。”
這段話算是和賀舒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會心一笑,略帶自嘲般地說“看來我要使出吃奶的勁兒來犯壞了。”
盧圳失笑,“用不上用不上。你只要讓你的每一個小細節(jié)都充滿了人渣味兒,不需要費力,大家自然就覺得你不是東西了。”
賀舒的眉梢動了動,若有所思,盧圳見他似有所得,心下一笑,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琢磨透。
等他氣定神閑地翻過一篇臺詞,余光瞟到賀舒已經(jīng)不再是一副思考的樣子,便開玩笑似地說“不過純粹的壞角色可不好演,你膽子倒是很大,不怕演得太好被定型嗎”
“您也說了前提是演得太好,”賀舒回神,品味了一下他剛才的話越發(fā)覺得盧圳這個老戲骨在演戲上了不起,他眨眨眼,跟著笑了,“看樣子我是沒機會被定型了。”
盧圳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覺得這個年輕人有想法又謙虛很討人喜歡,便升起了幾分愛才的心,在簡短地和賀舒對了一下臺詞、發(fā)現(xiàn)他臺詞功底也不容小覷之后,愈發(fā)覺得賀舒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本事實在難能可貴,便建議他去拍攝區(qū)旁觀一下廖觀和何稚拍戲,找找感覺。
賀舒也正有此意,畢竟這兩個演員都不是白給的。
先說何稚,金鳳凰影后,傳說中的“商業(yè)片霸屏女王”,無論是長相、氣質(zhì)都帶著一股子符合現(xiàn)代審美的寡淡冷艷,更別說她還有一身千錘百煉出來的過硬演技,一顰一笑都魅力非凡。
男主角廖觀就更不用說了,大名鼎鼎的老牌影帝,港島的不老男神,雖然已經(jīng)年過四十,卻依然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哪怕在近些年涌現(xiàn)的小鮮肉的沖擊下依然屹立不倒,鐵打的票房保證。
一個是開創(chuàng)“平胸式美艷”的傳奇美人,一個是擁有“亞洲最深邃一雙眼”的天王巨星,賀舒對這兩人都是慕名已久。
有機會現(xiàn)場觀摩兩人演技,賀舒自然會好好把握,不過他也不著急過去看,而是按捺下好奇心留下來和盧圳繼續(xù)說了會兒話。
從盧圳口中,賀舒了解到這場戲已經(jīng)拍了一上午了,不是演員的演技不到位,而是場面太大,不好調(diào)度。
這場戲說的是身為緝毒組組長的男主角羅振飛和國際刑警的女主角邵寧強強聯(lián)合,作為搭檔和其他三組警察一起混進安德烈的生日宴會,潛伏在大廳等待時機。
因為涉及的人數(shù)眾多,來來回回不知道ng了多少次,不過好在就差幾個主演鏡頭就徹底拍完了,不然張導恐怕又要氣到爆炸。
和盧圳說完話,賀舒就站到不會打擾劇組拍攝的地方靜靜看著。
在這個極寬敞明亮的宴會廳里,來往的都是盛裝出席的權(quán)貴,言笑晏晏,光彩照人。
邵寧親昵地把手搭在羅振飛的臂彎,美目流轉(zhuǎn),身形婀娜,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手過人的國際刑警。她伸手換了一杯紅酒,端起杯子,杯沿輕輕點在她的紅唇上。她抬眼朝羅振飛丟過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你”
“卡”
眼見主演們漸入佳境,張全海卻暴跳如雷地喊了卡,風風火火地抄起一旁的劇本殺進人群里,把兩個目光呆滯兩眼發(fā)直的群演罵了一遍。
驟然被打斷的何稚和廖觀仿佛早就習慣了這樣,原本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美人何稚立馬彎下了天鵝頸般優(yōu)雅的脖子,朝廖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廖觀失笑,瞬間沖淡了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冷硬。廖觀知道她穿著讓人望而生畏的恨天高很累,便體貼又紳士地伸手扶住她,遠遠地看起來兩人般配又融洽。
不過很快,導演就又鐵青著一張臉沖回了監(jiān)視器后,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秒前還如老友般親密的兩人,瞬間又在彼此之中立起一道透明的藩籬,就算挽著彼此的手,也隱隱透著一種針鋒相對。
可以說是眨眼間就演繹出了一對起初各懷心思、貌合神離的搭檔。
賀舒眼也不眨地站在那里看著,越發(fā)覺得這一行并不如他想的那樣簡單,于他來說也并非毫無挑戰(zhàn),在演戲這條路上奮斗的人同樣各懷本事,不比他差出多遠。
一旁攝影組的工作人員見他看得認真,導演往他這頭瞟了一眼也并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就很好心地給他在導演身后不遠處放了一把椅子示意他過來坐。
賀舒笑著低聲和他致謝,老老實實地坐到張全海身后。
張全海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看不清近點也沒事”就轉(zhuǎn)回去了。
于是賀舒又默默地往前挪了挪。
場內(nèi),何稚和廖觀完美地復制了之前的表演,清晰呈現(xiàn)在監(jiān)視器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張全海邊看邊點頭,賀舒則微微瞇起眼看得越發(fā)認真。
邵寧挽著羅振飛的胳膊,抬臉笑得濃情蜜意,說出的話卻不像她的笑容一樣美好“你的人得手了嗎”
羅振飛垂眸看她,突然抬手將她鬢間的碎發(fā)攏到她耳后,淡淡地說“別急。”
邵寧眼帶嬌嗔,素手輕輕推了他胸膛一把,“誰急了”
“我急。”羅振飛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屈指一彈邵寧的酒杯,發(fā)出一聲悅耳的“叮”。
“放心,今晚一定讓你得償所愿。”
“很好過”
短短一條,磨蹭了四五次終于過了,張全海擺擺手示意拍下一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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