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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命渾身一震。

    “我爹？”

    “對，你爹李慕陽，是眾生的恩人！”

    “恩人？”

    “對。不然你以為，我們?yōu)楹稳绱俗o(hù)著你，光因為李無敵？他就是個不靠譜的莽夫。你爹才是神國歷史上最偉大的人！”

    白默聲音沉重道。

    李天命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從千古罪人，變成最偉大的人？

    “你知道，為什么神都很多人，都厭惡你爹，和我們想法不同嗎？”白默問。

    李天命搖頭。

    “兔子不吃窩邊草，皇族從不拿神都百姓當(dāng)命魂，畢竟神都的人是神國精英。他們主要是對各方疆域中，最偏遠(yuǎn)的小國下手，一次不過是數(shù)十萬人，對整個神國一點影響都沒有。就跟養(yǎng)豬似的，他們的豬太多了。”白默道。

    李天命知道，他所說的各方疆域小國，不就是類似朱雀國這種地方嗎？

    君圣霄知道上古皇族眾生命魂修煉，所以，他作為東皇境執(zhí)掌者，一定為上古皇族提供過小國百姓！

    李天命受到的沖擊有些大。

    “對神都的人們來說，皇族的火，不燒到自己的身上，大家就得過且過了。真正的英雄，亦會淪為他們眼中的叛徒。神國的話語權(quán)，掌控在上古皇族的手里。他們說什么，那就是什么。”白默道。

    “我明白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我爹為什么要殺天命公主？難道是因為，天命公主亦是你說的那種人？”李天命問。

    “不是，姜靈婧是個好姑娘。”

    “那為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有其他過程吧。畢竟，你聽到的，都是上古皇族的說法，誰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白默道。

    “嗯。”

    李天命已經(jīng)知道，李慕陽奪走輪回鏡面目的，至少在這方面上，他是正義的！

    這讓李天命稍微松口氣，他最怕李慕陽是一個，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而現(xiàn)在，他顯然不是。

    至于當(dāng)初的細(xì)節(jié)，恐怕只有古之大帝和李慕陽兩個人知道？

    “殿王，既然輪回鏡面如此重要，為何這四十多年，乾帝不拼命尋找？”

    “甚至，我出現(xiàn)后，他反應(yīng)也不強(qiáng)。就因為他大限已至，即將身亡，左右不了嗎？”

    李天命轉(zhuǎn)而疑惑這個問題。

    “天命，我能說，我們都在疑惑這個問題嗎？說實話，其實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輪回鏡面的真正效用，但我們這些人是知道的。上古皇族的核心人物們，更清楚沒有輪回鏡面，他們的層次會降低，最起碼現(xiàn)在煜帝都沒成古圣。這四十年乾帝應(yīng)該急得半死才對。但，他好像沒有。”白默皺眉道。

    “連你們都不知道？”

    顯然，這個懸念，只能留在心里了。

    天命公主、姜靈婧、衛(wèi)婧、李天命……

    這四個名字或者稱號之間的糾纏，讓李天命一個頭兩個大。

    關(guān)鍵是——

    現(xiàn)在乾帝已經(jīng)死了，估計更不知道了。

    “你爹和皇族之間的事情很復(fù)雜，有太多事情，我們都不清楚。不過，他既然沒死，總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面。”白默道。

    “嗯！”

    李天命點頭。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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