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家大院里,閉目凝神的任風落座于屋頂之上。因常年的習慣很少有熟睡的時候,便連淺睡之時,體內的九轉玄生訣也運行不輟,生怕浪費一點兒時間。 隨著任風的一呼一吸,整個夜家的情況也如一明一暗慢慢的傳入任風心神,但卻并沒有察覺到兩女的陽神出游,只是聽見了閨房內的一點兒動靜。 似乎略感憤怒的任風呼吸的時候居然帶了一絲聲音,瞬間回神的任風再次調整呼吸,繼續運行功法。 與任風完全不同的蠻,聽從師尊的命令睡覺。直接在演武場之上躺下,倒頭就睡,大嘴一張打著有節奏的呼嚕,一下一下,睡的時間久了還轉個身,撓撓屁股,跟普通凡人般,完全沒有練武之人的樣子。 由于之前的分心無法再次入靜的任風略感煩躁,猛的睜開眼睛,神念鎖定了在演武場睡覺的蠻,右手抬起,食指之上凝聚出一小股劍氣,不停的旋轉,最后向蠻點去。 極快的劍氣沒有一絲聲響,連天地兩天都沒有絲毫變化,可是剛靠近蠻的身體一尺半處便無法寸近。 似乎是感覺有些癢的蠻又轉了個身,撓了撓胸口,繼續打著呼嚕。 而那縷劍氣,就被一個呼嚕給化解掉了,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挑了挑眉毛的任風,憋了一肚子氣,有火沒處撒,鼻吸加重了許多。 從夜家出來的蕭家兄弟,蕭木白不知從何處摘來了枝狗尾巴草,在手上轉了又轉最后又叼在嘴里,兩只無處安放的手閑的慌,交叉而起拖在頸后,搖頭晃腦的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感覺。 深知自己兄弟為人的蕭木河,依然呆面臉,四平八穩的跟在蕭木白身后。夜家到隨家的一段兒路,這些年了,蕭木白走了沒有千次也不下八百,閉著眼睛都知道走多少步會有酒家。 走著走著,嗅著空氣中流淌的酒香氣,一個激靈的蕭木白立馬來了精神,停住了腳步,收回了手,左手拍拍了拖著的右手背對蕭木河說道: “弟兄,都言這武學之道非朝夕之功,可為何我等修行如寸進,弟子修行如飛行?” 明白蕭木白意思的蕭木河,沒有回話,摸出懷里的百納袋,從中撿出了碎銀放到了蕭木白的手心里。 從愁眉苦臉到喜笑顏開轉換的是如此自然,顯然蕭木白以前沒少做這事兒。 臉上掛起笑容的蕭木白再次開口道: “雜兄弟倆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哥哥請你。” 呆面男蕭木河頭一次臉上露出了帶著開心的表情,開口道: “好。” 可是此時夜已半深,大大小小的酒家都打烊歇息了,沒得辦法得蕭木白敲開了常去的酒肆的門喊道: “老板,花生米,拍黃瓜,再來兩壇倒仙兒。” 深夜里,也不愿為難酒家的蕭木白點了倆個涼菜,兩壇倒仙兒酒便和蕭木河坐在酒肆前的小桌上吃酒。 兄弟二人坐定,蕭木白拿起酒壇子先給蕭木河倒了一碗,再給自己倒了一碗,菜上齊,二人也不動筷。 蕭木白瞅著蕭木河不說話,眼神中詢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會意的蕭木河一手端起了碗也不開口。 露出笑容的蕭木白也端起了碗,砰的一聲,兄弟二人同時開整,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的蕭木白向后靠去,用真氣拖著身子,像躺在靠椅上一樣,看著天上的星月開口道: “月明星繁,野曠人稀,有家酒肆,弟兄二人,世本無事,唯有庸人,有酒入懷,無憂無愁。” 很少喝酒的蕭木河,只有在蕭木白開口的時候才會同其一起飲酒,一碗倒仙兒下肚,臉上已經泛起酒暈,醉意已經上頭。至于木白說的什么月什么的,估計聽都沒聽。 偏偏便是這不為之為,蕭木白神游天境二品圓滿的桎梏產生了些許裂痕。似乎只是為了喝一碗酒的蕭木白,忘卻了自身,忘卻了修行,任其自行。 再次,砰~的一聲響起。打破自身桎梏的蕭木白一碗酒喝出了神游天境一品。 一個激靈的蕭木白坐起身子,看著臉上掛著酒暈的蕭木河漏出了笑容,繼續添酒。酒意略略上頭的蕭木河看見眼前的酒碗里有了酒便又繼續舉碗。 開心的哈哈哈大笑的蕭木白也給自己把酒添上,兄弟二人又碰了一碗。 常言道,無三不成禮,這第三碗酒可是一點兒都不能拉下。 再干一碗兒酒的蕭木白,眼神越發明亮,身體內的蓮生之道,不斷唱響,佛家的八戒之中,明明就有不能飲酒,可為啥兄弟二人毫不在意? 原道是,早些年覺悟蓮生之道的蕭家二兄弟,被路過的僧人看到要其歸入佛門之下,但被蕭木白正義言辭道: “我修的道或許是佛家的道,但是他娘的,我不是和尚啊,明白不禿驢?” 一把胡子都氣歪的高僧跟蕭家二兄弟大打出手,結果沒打過,灰溜溜的從拒北跑了,不知去向。 如果妖族的人調查仔細的話,或許金兌城早丟了。偏偏妖族的小妖以訛傳訛,原本三分真,變成十分真。咳~言歸正傳。 連干三碗倒仙兒的蕭木河,酒意上頭,將一直背在身上的迅疾棍往旁邊兒一插,瞬時,棍身入土數尺。 再次大笑的蕭木白,用手扇了扇揚起來的土,菜帶了土氣終究還是有些不好吃的,但是感覺分量更足了,也說不上不好。 放置好棍子的蕭木河拿起筷子去挑拍黃瓜吃,沒一點兒問題,多吃倆塊,又轉過去吃花生米,夾了幾次,次次都沒夾住。 一惱,放了筷子,直接上手。瞪大眼睛的蕭木白,脖子伸的老長看著蕭木河,發現弟兄完全沒有看自己,直接也扔了筷子上手去吃花生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