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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看起來像是從國外打來的。我捏著手機，猶豫著，心里給自己打氣，唐南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找到他嗎？別慫！

    “你怕我？”

    長舌鬼倒是開門見山。

    “誰怕你，剛才是手滑了，要不電話能斷嗎？”

    長舌鬼在電話那邊開心的輕笑：“你這樣子和曹十真像，煮熟的鴨子嘴硬。”

    “曹十是誰？”

    “他連名字都沒告訴你，真是不厚道的師傅。曹十你不知道，貪吃鬼總聽過吧。”

    我挺驚訝的，原來老鬼叫曹十。

    “對，貪吃鬼我知道，但他不是我師傅?！?

    長舌鬼又笑了笑，很難相信，他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個愛笑的人。聽聲音也很真實，沒有那種像電影反派那種陰惻惻的味道，反而像清風拂面，咬字很清晰，普通話，仔細感覺，有點像詩朗誦那種調調。

    “胖子還真是撿了一個寶，瑞麗那個被人騙的輕生的年輕人，這么快就變成了獨當一面的謀局者。不過，你不適合跟著胖子學，你適合跟著我學習。這也是我來呼市布局的原因，我想收你為徒?！?

    “別胡說八道了，你想就行嗎？我還想把你抓進監獄呢？行不行？”

    “如果你有那個能耐，當然可以了?？上?，你還不具備打敗我的能力，在這個局里，變成江河的你，只能求助胖子，依靠高寂的身份強勢破局?！?

    他不知道？我瞬間捕捉到了一點，長舌鬼不知道我破局的經過，沒錯，高老的身份的確能幫我破局，但我知道那個身份之前，這個局已經破了。

    因果？果然，因果這種東西，是超越局的存在。

    本來，我心里還挺慌得，突然之間，我信心倍增，長舌鬼又怎么樣？他并不是不敗金身。

    “我覺得老鬼比你強？”

    “胖子？他不如我，自從我們去北京找文德老師學藝之后，胖子一次也沒有贏過我。他也是運氣好才在那個大‘局’當中僥幸逃生?！?

    “我不信，你現在還不是到處在躲老鬼？”

    “我躲他？”長舌鬼又笑了：“我哪里躲他了，他明明知道我在呼市，還帶著女徒弟去成都破‘假鈔’騙局。你覺得我用躲這樣的他嗎？”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一點，現在想來還有點道理。長舌鬼四處惹事，老鬼神通廣大，怎么就一次也沒抓住長舌鬼呢？聽我不說話，長舌鬼那邊像個老師一樣語重心長起來，他說：“孩子，你聽過鷹鴿博弈嗎？”

    “聽過，怎么了？”

    鷹鴿博弈是指對抗中兩種不同的抵抗策略，一種如鷹一般兇狠強硬，另一種如鴿子一般隱忍溫和。鷹鴿博弈是研究種族競爭進化的重要理論，早就應用廣泛。為了當謀局者，我學過很多謀略知識，這種博弈論我當然了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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