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來也怪,他在那兒晃悠了很久都沒事,偏偏他下來、她上去時樹枝就斷了,她額頭也猝不及防地磕在樹底下的一塊石頭上。 當(dāng)時小姑娘還傻乎乎的,揉著額頭扯出笑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不疼。 大抵是察覺到手上的觸感和平常磕出腫包不一樣,于是收回手看了一眼,入目便是滿手的鮮血。 幾乎是在瞬間發(fā)生的事情,小姑娘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哭臉,哇哇大哭。 疼痛尚且能夠容忍,在別人面前,她覺得哭泣丟人。 是被鮮血嚇到。 傅北行對當(dāng)時的場景記憶猶新,還記得她伸出沾了血的手傻乎乎地問他。 “哥哥,我額頭磕破了,會不會變成傻子啊……” 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傅北行喉間忽然溢出一聲輕笑,眉眼也變得溫柔。 他記得,他說的是—— “不會,本來就是一個小傻子了,還怎么變成傻子。” 可真討厭啊他。 也不知道小姑娘當(dāng)初怎么就愿意跟在他身后,每天眼巴巴地湊過來。 這聲輕笑也引來蔣延洲的注意。 手上打字的動作停下來,有些詫異地看了傅北行一眼。 “老傅你沒事吧?你是被火烤了,腦子發(fā)熱燒傻了?” 被這道嗓音打斷,也將傅北行從回憶里拉回。 眉眼間的笑意也跟著消散,染上幾分落寞。 他想搖頭,奈何動彈不得,只能緩緩溢出虛弱的聲音。 “我只是想起從前的事情罷了。” 世上諸事,沒有后悔的余地。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覺得那些平常的時光原來這么刻骨銘心。 思及,眸光也更加黯淡。 因?yàn)樯砩系奶弁矗当毙杏珠]上眼睛,試圖再多想一些從前與姜予安在一起時的場景,來麻·痹自己。 他合上眼:“不用太在意蔣延欽,即便他對安安有心思,安安未必會回應(yīng)她,何況商家那幾位也不是吃素的,不會那么輕易地讓他接近她。” 蔣家本來就是一團(tuán)槽,何況蔣延欽拿回蔣家的手段并不光鮮。 說他有本事,自然是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