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到時候不管她掉多少眼淚,他都會不擇手段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可事實卻與傅聿城預料到的不同。 懷里抱著玫瑰的女人搖了搖頭,吸著鼻子哽咽:“我沒有不愿意和你走啊,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只是很難過,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難過,我就是……” 大概是情緒上來,她也終于控制不住,從淺淺的哽咽變成抑制不住的抽泣。 也不顧懷里的花被壓到,姜予安直接撲到傅聿城的懷里,含糊不清道。 “我就是很難過,好像出去之后我就沒有家了。雖然現在也不見得有一個安穩的地方給我住,可我真的很難過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 別人都說,只要大家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家,我也想和你好好的。阿行,我真的很努力了,很努力去想我們以后的生活,可我想象不到,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辦……” 大抵是姑娘撲過來得過于突然,傅聿城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擱在她腦袋上的掌心也忘記挪下來。 他垂下眼簾,面無表情地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眼底的戲謔慢慢被淡漠給取代,似染上幾分不解。 他不理解,不明白。 明明什么都忘了,為什么還會滋生出舍不得的感情。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當真有那么強烈么? 那么為何,他沒有呢? 他甚至,巴不得傅北行已經死了。 但到底沒有責怪姜予安什么,甚至又與心中所想背道相馳,放下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沒說話,動作已經替代所有安慰性的言語。 姜予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只知道周圍有不少來往的游客,或許自己都覺得丟人,于是整個腦袋幾乎埋·進阿行的胸·口,像頭一次離開家門的寵物貓,躲藏起來不讓人看到她的腦袋。 好在夜幕已經降臨,天色漸晚,哪怕是路邊的燈已經開了,也昏黃得看不清人臉。 姜予安便是這個時候跟著傅聿城回去的。 被餓得。 她著實覺得丟人,看到有人影路過就不敢抬頭。 可哭過一場之后實在是餓得不行,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男人肩上,沖他咬耳朵。 傅聿城背她回去,聞言不免低笑。 他聞著女人拿著的那束被壓癟了的花傳出來的香味,臉上溢出爽朗的笑。 “好,安安想吃什么都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