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電梯停在一樓。 傅北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邁步出去:“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爺爺和溫女士要求做各種我不喜歡的事情,那種情緒大概和你得知蔣延欽向蔣家妥協(xié)回去當他的蔣家大公子差不多,無力又惡心。你不知道,在所有人都自以為是覺得他們所作所為是在對我好時,只有姜笙站在我這邊。” 只有她,記得他的生日,在他剛從那黑暗的屋子里出來時給他送一塊蛋糕,連姜予安都不記得,她才剛回到姜家卻記得。 也只有她,在后來每一次他與老爺子和溫女士反抗時會為他說話,而不是像他們這些所謂的親友口中,老爺子和溫女士是為他好。 為他好,多可笑的一個詞。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有些不記得那塊蛋糕的味道,但卻永遠記得,他從那間漆黑的屋子里出來時所嘗到的甜。 他吃過很多苦,只有那塊蛋糕給過他甜頭。 他不想弄丟。 蔣延洲聽完他的話沉默了很久,直到醫(yī)院外的冷風吹拂過他們面龐,他才重新看向傅北行,目光復雜。 “你、你就因為姜笙曾經(jīng)站在你這邊,所以你就要娶她?” “只有她一人可憐我,還不夠么?” 傅北行站定,回頭認真地看著蔣延洲。 蔣延洲也收斂平日一貫的吊兒郎當,語氣嚴肅:“你自己也知道那是可憐,而不是她愛你,你就因為這一點要娶她,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裝出來對你的可憐呢?” 姜笙那樣的女人,年少時就對圓圓動手傷她,又怎么會大發(fā)善心去可憐他傅北行呢? 一想到這種情況蔣延洲更站不住了,急忙道:“老傅,你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而娶她!我早該看出來的,你要是喜歡你會這么多年守著她不碰?是你不行還是不想?你連碰都不想碰她,你覺得這樣的婚姻能維持下去嗎?你醒醒吧!她帶著目的性接近你,這是算計,你栽進坑里還不出來,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相對比起蔣延洲的激動,傅北行就顯得平靜很多。 他搖了搖頭,“我不缺心眼,我缺愛。” 蔣延洲目瞪口呆。 傅北行卻一本正經(jīng),“即便她算計我又如何,如果這算計中能讓我在黑暗中看到一點光亮,我愿意做那只不顧死活的飛蛾。或許你說得對,我不愛她,我想娶她僅僅是因為一個不甘的念想,以及在反抗我身上的枷鎖。而她也不愛我,愛的只是我的錢,恰好,我這人除了錢一無是處。” 蔣延洲張了張嘴,一肚子想反駁的話卻什么都說不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