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拿的是什么?急急忙忙的,瞧著不像是做好事。」 謝琳瑯給氣的,可真是親娘,一點也不客氣。 「娘,這可是貴嬪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得讓哥哥趕緊去做。」謝琳瑯說完又怕母親以為是云昭給她們添麻煩,又加了一句,「咱們家的玉泉樓能打開局面,全都是靠貴嬪,貴嬪的事情自然不能怠慢。」 姚氏聞言就忙說道:「那你快去,貴嬪的事情確實不能怠慢。」說到這里又叮囑一句,「你早些回來,莫要讓我擔心。」 「知道了,娘。」謝琳瑯拔腿就往外走,邊走邊讓人備車。 姚氏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琢磨著應該是好事,心里就安了幾分。關于貴嬪的事情,倆孩子嘴巴緊得很,問什么都不說,她這個做母親的也知道,事關宮里自然萬事謹慎,只是也怕他們年齡小萬一有什么做不對的,把貴人給得罪了怎么辦? 宋貴嬪算是他們家的貴人,便是長子的婚事都是托了貴嬪的福氣,姚氏自然是感激的。她的長子現在只是個秀才,舉人還未考中,娶知縣的女兒的確是高攀了。 姚氏憂心忡忡,攀龍附鳳哪有那么簡單。 另一邊,謝錦書看了宋云昭的信之后,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不斷地轉圈,謝琳瑯看著眼都暈了,「二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謝琳瑯對《西廂記》愛不釋手,這里面好多唱詞她都喜歡得緊。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怪道叫做《西廂記》,越想越是喜歡,謝琳瑯都能想到如果真能做成折子戲,一定會得到很多人喜歡的。 謝錦書聽了妹妹的話慢慢的停下腳步,然后開口說道:「戲社要辦起來不難,但是想要辦好不容易,至少咱們得請到唱戲好的角兒。可要是這些角兒都是別人家的,咱們的戲讓他們學會了,人到時候就走了怎么辦?」 謝琳瑯皺眉,「的確是個大問題,不如咱們買幾個伶人回來?」 謝錦書搖搖頭,「那就太慢了,買回來還要教,這些都是時間。」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謝琳瑯看著二哥催問道。 「我去打聽下,看看有沒有賣戲園子的,咱們直接連人帶園買下來,簽了身契就不怕跑了。」謝錦書道。 謝琳瑯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是,哪里就有這么巧的事情?」 「那你就不用管了。」謝錦書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只是卻不好跟妹妹細言,「你回去等我消息吧?如果咱們要跟貴嬪遞信,怎么才能遞進去?」 「貴嬪說了,如果咱們有信就送到宋大夫人那邊去。」謝琳瑯道。 「宋大夫人不去玉城了?」謝錦書有些意外的問道。 謝琳瑯搖搖頭,「應該是不去了,大夫人將兩個妾室打發去了玉城服侍大老爺。」 謝錦書點點頭,「既是這樣就好辦了。貴嬪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這個叫王實甫的,這戲寫的真不錯。」 「是啊,云昭就是厲害,不管誰寫的,送到咱們玉泉樓,那就是能用的。」 謝錦書頷首,「你去宋大夫人那邊走一趟,也不用說什么,就當是串門拜訪。」 謝琳瑯點點頭,以后信送到大夫人那邊少不得麻煩人,所以更得交好關系,她當初跟大房搞好關系果然做的沒錯。 謝錦書因為戲社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謝琳瑯幫著籌辦戲社的瑣碎事宜,兄妹倆忙的腳不沾地,姚氏實在是沒辦法就去找了大兒子。 謝錦觀沒有攔著弟妹,反倒是勸她娘,「錦書是個有成算的,琳瑯也不是胡鬧的性子,娘,這次南下就咱們娘倆回去吧。咱們家承了貴嬪的恩惠,貴嬪的事情就得做好 ,不能讓人失望。」 大兒子都這么說了,姚氏只能作罷,只帶著長子回了宣州。 天氣越來越熱,宋云昭的殿中擺上了冰盆,貴嬪的份例并不足以讓她一天到晚不間斷地用冰,也是有份額的,她只會在最熱的時候才會用,省著點才成。 《西廂記》交出去后,整個人輕松不少,安順還帶回了謝琳瑯給她的銀子,是上回話本子的收益,小金庫又豐盈了些,等到進入最熱的時節,她就有錢買冰全天用了。 「主子。」 宋云昭搖著扇子,看著神色不太好的玉露,有些懶洋洋的問道:「怎么了?」 這鬼天氣熱的人話都不想說,一點精氣神也沒有。 「皇上招舒妃娘娘去伴駕。」 宋云昭微微皺眉,「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刻鐘前。」 一刻鐘的時間宮里就傳開了,這速度夠快的。 宋云昭掐指一算,皇帝有半月沒進后宮了,沒想到第一個宣召的會是舒妃。 是她太咸魚了嗎? 宋云昭的神色就繃了起來,看著玉露又問,「可知道為什么宣舒妃娘娘伴駕?」 玉露搖搖頭。 「去找安順,讓他去打聽一二。」宋云昭立刻說道。 張茂全有心跟忘憂宮交好,安順跟他往來就多了起來,打聽一點消息還是可以的。 「是,奴婢這就去。」 玉露出去后,宋云昭仔細回想書中劇情,但是奈何實在是沒想起這么個劇情。 安順那邊還沒消息傳回來,韓錦儀來了。 倆人進了內殿說話,韓錦儀張口就說道:「盧相被陛下斥責了。」 宋云昭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盧相不就是舒妃的爹嗎? 「被斥責?」 韓錦儀點點頭,低聲說道:「盧相想要把大理寺的權責都歸了刑部,刑部尚書可是他的人,前日才有人彈劾了我爹。」 宋云昭心頭一驚,是了,韓錦儀的父親正是大理寺卿。 她的腦子轉的飛快,然后說道:「沖著我來的?」 韓錦儀與她關系好,別人暫時搞不掉自己,就想要斬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故而韓錦儀首當其沖。 「我爹讓人遞進信兒來,我這才知道的。倒也不是完全沖著你,本來我爹與盧相政見不合,盧相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韓錦儀嗤笑一聲說道。 宋云昭的神色沉了下來,她現在覺得很不妙。 朝堂上的事情,她這里沒有任何的消息,就是因為家里頭沒有人在朝堂上做官。 消息的閉塞,對她來講可不是好事。 就如同現在,皇帝宣召舒妃到底為何,她只會知道皇帝宣召舒妃伴駕,卻不會知道為何伴駕。 現在的后宮因為沒有皇帝能信得過的人管理,就跟漏風的篩子似的,一直到書中中后期皇帝在前朝掌控大權后,后宮的梳理才跟了上來。 盧相對大理寺卿發難,不就是拐著彎的警告自己嗎? 何其膽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