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姑姑又踢了姑父一腳,手環抱著雙腿,沒有動彈的打算。 姑父自覺地上樓給我們拿弟弟了。 他下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抱著“弟弟”,交給姑姑。 姑姑不在意地往小韞弟弟懷里一丟。 姑父發出一聲尖叫。 小韞弟弟沒接住,反而不小心把“弟弟”揮到地上了。 姑父又發出一聲尖叫。 姑姑撿起來拍了拍“弟弟”的面皮,嗔怪地瞪了姑父一眼,“臟了送去干洗不就好了。” 忘記說了,姑姑和姑父的小寶寶,是個棉花人弟弟。 我們家族從創建以來唯一的一個棉花人小寶。 我有時會覺得,姑父抱著小寶的樣子,就像電視里那個叫“可云”的阿姨一樣。 但是媽媽跟我說:棉花人也是他們的小寶寶,人類歷史上是有生出棉花娃娃的先例的,個人體質不同。 我今天也是帶著另一項任務來的,我仰著頭看姑姑:“姑姑,你和姑父什么時候生小寶寶?” 姑姑不在意地用染著指甲的手指指了指弟弟懷中的小寶,“這不就是嗎?” 姑父的表情很認真:“得看工廠排期。” 我改了個說法:“會動的小寶寶。” 姑姑想了想,湊過來貼近我的臉,在我耳邊悄悄說:“姑姑和姑父以后死了,遺產登記給你怎么樣?”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親爸!親媽!” 眾所周知,姑父人傻錢多,名下坐擁無數公司和大別野。 姑姑樂了:“那顏家那兩位呢?” 我又嚴肅道:“表爸,表媽。” 姑姑又說:“那爺爺奶奶那邊……?” 我是個很知趣的小朋友:“交給我吧!他們絕對不會催你們生會動的二胎小寶寶的。” 姑姑滿意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并吧唧親了一口我的臉蛋。 可惡,本帥哥被她占到便宜了。 幼兒園多少小女孩小男孩想親我都沒讓他們得逞。 姑姑仰著頭問姑父:“顏南摯那群死人什么時候來?說好的十周年大轟趴呢?” 姑父忍俊不禁,捧住姑姑的臉親了一口她的眼角,才笑吟吟地說:“他們一會就到。” 真是的,我們還在這呢。 我又有點好奇地問姑姑:“什么是十周年大轟趴啊?” 姑姑邊喝水邊解釋:“就是聚會,我和你們幾個叔叔嬸嬸阿姨姨父約好了,要一起住幾天玩幾天的。” 我懂了,可是還是不明白:“可是姑姑,你們不是隔幾天就黏在一起嗎?” 有那么想嗎?有那么分不開嗎? “不會就是想找個借口玩吧?” 姑姑沉默了一會,像是電視里說的惱羞成怒,兇巴巴道:“小孩子不懂別亂問,這是大人在聯絡感情!” 我摸了摸臉上掛著不變笑容的小寶弟弟,好心疼它:“小寶啊,你媽比我媽還像母老虎,我們三兄弟真是命苦啊。” 給小寶編頭發的小韞弟弟仰著頭反駁,“我媽媽不是母老虎。” “可是你爸爸媽媽都不回家,都是和我用一個爸爸媽媽,所以你也和我一樣慘。” 弟弟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沒過多久,南摯叔叔和非溪嬸嬸回來了,各拉著一個大行李箱。 南摯叔叔穿著黑色大衣,非溪嬸嬸穿著米色大衣,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 我臉上一喜,撲向南摯叔叔懷里,“五叔!” 南摯叔叔摸了摸我的腦袋,“你怎么在這里?” 一個爸爸,一個媽媽,四個叔叔,三個嬸嬸,兩個姑姑,兩個姑父,我最喜歡的就是南摯叔叔了。 他人傻,錢多,稍微夸一夸小姨漂亮他就爆金幣。 小姨就是非溪嬸嬸,我表媽的妹妹。 “小姨今天好漂亮!跟南摯叔叔簡直天生一對。” 非溪小姨才笑了笑,南摯叔叔就忍不住道:“不愧是我親侄子,眼光和我一樣好,你想要什么,叔叔都給你買!” 我一點都不客氣地把想要的小賽車品牌報給他。 非溪小姨從手提袋里拿出一排酸奶,猶豫了一下,分別給我和弟弟掰了一小瓶,然后把剩下的全給了姑姑。 姑姑摟著非溪小姨的脖子,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表示感謝。 我,弟弟,姑父還有南摯叔叔的表情都是一樣的:(⊙o⊙)(⊙w⊙) 我覺得我們四個大男子漢站在這里有點多余了。 過了一會,我認真地盯著姑父:“我要改口喊小姨姑母,管你叫嬸嬸嗎?你和叔叔湊一對吧。” 南摯叔叔和姑父都叫我滾。 嗚嗚。 姑姑和非溪小姨從一來就膩在一起講笑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姑姑臉都快笑爛了。 難道她們都沒看到怨念滿得像怪獸的叔叔和姑父嗎? 弟弟窩在姑姑的懷里,我就窩到非溪小姨的懷里,弟弟抱著小寶,我們果然是最幸福的一家五口! 至于被擠到一邊的那兩個男? 我們家新來的那兩個菲傭是誰? 南摯叔叔問姑姑:“顏北槐和小糖簇呢?那倆又遲到,每次都遲到。” 姑父掏出手機納悶道:“他們明明十分鐘前就說到了啊。” 話音剛落,北槐叔叔就半擁著糖簇嬸嬸進來了。 北槐叔叔笑得春風得意,糖簇嬸嬸明明還是那張能嚇哭小朋友的面癱臉,但是臉都紅的快滴出血了。 他們兩個好像背著我們偷偷吃辣椒了,兩個人的嘴巴都紅紅腫腫的。 大家都瞪著眼睛吃驚地看著北槐叔叔和糖簇嬸嬸。 只有弟弟害怕地往姑姑懷里縮了縮,因為他被面無表情的糖簇嬸嬸嚇哭過。 南摯叔叔咋舌:“我靠顏北槐,你小子簡直就是禽獸……” 姑父連連搖頭,譴責他:“你太變態了。” 糖簇嬸嬸把頭都快埋北槐叔叔懷里了。 非溪小姨掐了一把南摯叔叔腰側的肉,痛得他嗷嗷叫。 我茫然問姑姑:“南摯叔叔為什么說北槐叔叔是禽獸?” 姑姑撥了撥我的劉海,意味不明地笑:“看過豬槽嗎?你北槐叔叔和里面的小豬長得是不是很像?” 我想了想,北槐叔叔那么好看…… “嗯!像!”我重重點頭。 北槐叔叔翻了個白眼。 顏諾姑姑帶著她的小卷毛男朋友也回來了。 聽人說顏諾姑姑的小男朋友很有權勢,大家都叫他:“季爺”。 有沒有權勢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肯定是獨生子,要是叫我們家里的人“顏爺”,都不知道叫誰呢! 姑姑還挺忙的,眼睛看電視,腿搭在姑父腿上讓他按摩,手rua著我弟弟,嘴上還要邊吃邊招呼人。 “喲,諾諾和季大佬來啦。” 之后來的是星嶼叔叔和元宵叔叔。 按年齡來說,星嶼叔叔不是應該跟我爸爸媽媽,二叔二嬸一起玩嗎? 我也這么問出口了,星嶼叔叔用指關節給了我一個暴栗,“你爸媽說我沒對象不跟我一起玩,你滿意了吧?!” 我吃痛地揉了揉腦袋,有點委屈,“可是星嶼叔叔,這里也都有對象啊,你來這里也是單身狗啊。” 星嶼叔叔哥倆好似的攬著元宵叔叔,“誰說的,你元宵叔叔也是單身呢。” 元宵叔叔重重點頭,“嗯,誰先脫單誰是狗。” 我有點茫然:“所以姑父和南摯叔叔湊一對,你們也要湊一對嗎?” ……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說了,我被四個沒人性的叔叔聯合四重揍。 最后顏望哥哥姍姍來遲。 其實顏望哥哥比我爸的輩分都高,但明明望望哥哥那么年輕那么漂亮,怎么可以叫叔公。 “望望哥哥!” 我迫不及待從小姨懷里出來,投入顏望哥哥的懷抱。 哥哥把我抱起來,和爸爸一樣高,走到姑姑旁邊坐下。 姑父摸了摸鼻尖,乖乖叫人,“四叔。” 顏望哥哥冷淡地點了點頭。 望望哥哥絕對是我們整間屋子最聰明的人,比北槐舅舅還要聰明,他什么都會! 還年輕漂亮貌美如花! 就是——沒有女朋友! 我問過望望哥哥為什么不交女朋友,望望哥哥只是笑著勾了勾我的鼻子,沒說話。 我也問過姑姑這個問題,姑姑想了想,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都說男二是觀眾姨姨的,我沒有男二留,那就留給她們我的旺旺吧。” 聽不懂聽不懂,大人的世界真復雜。 等人都到齊了,姑姑不知道從哪變出一疊紙:“胡導這老小子又找不著人錄節目了,還聽說我們十周年要聚在一起,讓我們拍點素材,這是合同。” 北槐叔叔皺了皺眉,顯然是有點顧慮:“要讓人進來拍攝?” 姑姑搖頭解釋:“不用,我們自己拍點素材當節目導引。” 北槐叔叔眉頭一松,同意了。 我想,他可能是擔心有陌生叔叔來家里拍他們,會玩得不自在吧。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就這么同意了。 姑姑把合同收起來,又拿出兩張紙,盤著腿幸災樂禍道:“你們看,這是什么!” 她把紙拍在桌上。 北槐叔叔拿起來看,臉色越看越沉,接著傳遞給糖簇嬸嬸看,一個傳一個,最后傳到望望哥哥手里的時候。 窩在他懷里的我吃驚地瞪大眼睛—— 居然是我和弟弟的成績單! 姑姑好壞! 姑姑笑得前仰后合,“顏昱珩和顏折琉不是說他們生了兩個天才兒童嗎?怎么不考滿分?是控分嗎?” 弟弟揮著拳頭,正是聽不懂好賴話的年紀,“天才!我和哥哥是天才!” 我的臉都燒燙了。 弟弟都不會尷尬的,也許這就是懂事的代價吧。 望望哥哥溫柔地揉了揉我的腦袋,總有人說望望哥哥高冷,可是我知道,他就是不善言辭,其實是很溫柔的。 “哥哥等下教你。” 我感動得淚眼汪汪:哥哥真是好人。 不像姑姑,壞蛋! 有時候真的很難想象,姑姑和望望哥哥這么兩個性格,智商,情商都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怎么會是以姐弟相稱呢? 姑姑像是和誰在手機上聊天,很快摁滅屏幕,“老胡說就三個項目,正好也是我們今天計劃內的活動。” 姑父很捧場:“什么項目?” 姑姑掰著手指頭:“做菜,玩個游戲,到飭到飭外面的小土地。” 星嶼叔叔一拍手,“光玩這些有什么意思,我們分組吧!分組pk。” 這樣似乎就不用分組了。 自然是姑姑姑父一隊,南摯叔叔和非溪嬸嬸一隊,北槐叔叔和糖簇嬸嬸一隊,星嶼叔叔和元宵叔叔一隊,顏諾姑姑和卷毛叔叔一隊。 我,弟弟,小寶還有望望哥哥一隊。 我們準備分頭出發去采購! 兩個小時后,我們都收獲頗豐回來了。 望望哥哥給我買了好多的小零食和酸奶……給姑姑買了更多。 他輕車熟路地把零食塞進姑姑的零食房里。 我進去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哇。” 這里對我和弟弟來說,簡直就是狗熊掉進了蜂蜜里,老鼠掉進了米缸,豬八戒掉進了美人堆。 最后還是望望哥哥一手一個提溜著我和弟弟出來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