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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槐簇】日久生情-《我與神明畫押,你們都變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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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家總裁顏景策在他五十歲的時候迫不及待退位,由大兒子顏昱珩接任,總經理的位置空懸,就交給四兒子顏北槐打理。

    容糖簇接受了顏北槐的邀請,每逢暑假期間被他安排在身邊當特助,畢業后就順勢正式進入顏家公司實習——雖然她什么也不會。

    她不缺錢,就是被顏北槐時不時提及高三的恩情脅迫,整天就來辦公室里混混日子,報酬是一天十條小裙子。

    顏北槐接通特助專線,“容特助,進來。”

    “顏總。”

    “容特助呢?”顏北槐不冷不淡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中有淡淡的嫌棄,“我記得我叫的是她。”

    “容特助說,反正她大事不會做,小事也不想做,就不過來了。”李特助戰戰兢兢。

    這特助的位置真不是人干的啊。

    工資雖然高,但是白天事情多,晚上回去還要惡補總裁文,學習里面的特助都是怎么看顏色和說話的,手上還要握著無數私人醫生,高定服裝店,藥店的聯系方式。

    時刻為顏總身邊出現那名命定女主做準備。

    顏北槐按了按眉心,“算了,反正也沒什么大事,你先出去吧。”

    “好。”李特助平復心情,退出總經理辦公室。

    門口就是兩個特助的辦公區,李特助順勢坐到專心致志盯電腦的容糖簇旁邊,看她這么專注的模樣,以為她終于發奮圖強了。

    他來了這公司幾個月,一邊是公司員工內部流傳關于顏總雷厲風行的神話傳說,一邊是面對顏總時他的冷峻嚴格,還有極其割裂的一邊,那就是這位容特助。

    全公司上下只有她一個人奇裝異服,穿著華麗重工小裙子,黑的紫的紅的粉的,沒重樣過,顏總讓她干什么她也不干,整天就在辦公桌前發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位容特助是深藏不露,才能在殺伐果斷的顏總身邊如此囂張,連續觀察了一個月之后他才發現——她是真愛看電視劇啊。

    李特助一看她電腦屏幕——

    她在看鬼片。

    李特助:“……”

    他默默佩服她居然膽大到敢在總經理辦公室前正大光明的摸魚。

    剛在心里一吐槽,電腦屏幕里突然冒出一張血淋淋的鬼臉撲上來。

    容糖簇沒被嚇到,他這個旁觀者倒是被嚇得慘叫一聲,一蹦三尺高。

    容糖簇冷靜地扭頭用死魚眼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發地轉回去。

    像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顏北槐從辦公室里出來,悄無聲息地站在容糖簇身后。

    容糖簇就像沒看到他一樣,自顧自地托著腮看電腦。

    “咳!咳咳!”

    李特助用咳嗽提醒,在旁邊咳得嗓子都快啞了。

    顏北槐的聲音從容糖簇的頭頂傳下來,“干什么呢?”

    容糖簇比他還理直氣壯:“你自己不會看啊。”

    “好看嗎?”

    “如果你不說話的話,會更好看。”

    顏北槐:“……”

    李特助:“……”

    顏北槐拽了拽她的頭發,“吃飯去。”

    容糖簇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吃。”

    “那你想吃了叫我。”他微微側目看了李特助一眼,對他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等顏總進去后,李特助才敢和容糖簇說話,“你和顏總是什么關系啊?”

    容糖簇想了想,“同學,親戚。”

    李特助了然:怪不得敢這么和顏總說話呢,原來是關系戶。

    “你們的關系感覺很不普通啊?”

    一看李特助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畢竟不是第一次被人誤解,容糖簇言簡意賅,“我們高三經常一起寫作業。”

    李特助了然地點點頭。

    顏昱珩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打開門走進來,手邊還提著個淡粉色的保溫桶。

    “總裁!”李特助掩去面上的焦急,強裝鎮定站起身,就要去叫顏北槐。

    “不用,我不是來找他的。”顏昱珩禮貌地對他點頭示意,大步走到容糖簇的辦公桌前,把保溫桶放在她的桌角。

    容糖簇抬頭,乖乖打招呼,跟著顏羅叫他,“大哥。”

    “顏羅讓我給你送的,趁熱吃。”顏昱珩放下保溫桶就走了。

    李特助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佩服,后臺居然硬到讓總裁親自給她送飯,“你和顏總應該不是普通的同學吧?”

    容糖簇打開保溫桶,里面是一些色相很好的家常菜,她一層一層打開,鋪開,“確實不普通,我是他妹妹的老婆。”

    妹妹的……老婆?

    李特助:被女銅嚇暈。

    正要動筷,容糖簇突然想到剛才顏北槐吩咐的說想吃飯了跟他說,動作一頓,撥通他的專線,“顏北槐!”

    風輕云淡又疏朗的男聲像是涼爽的秋風,“怎么了?”

    “顏羅給我送了東西吃,你不用等我了!”

    對面先是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沒我的?”

    “這不是很正常嗎?”容糖簇理所當然。

    “進來一起吃。”

    容糖簇不樂意,“只夠我一個人吃的,沒有你。”

    顏北槐卻很堅持,“進來。”

    容糖簇悶著性子,不情不愿地把剛鋪好打開菜又收起來,黑著臉進了顏北槐的辦公室,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隔絕了里面所有的聲音。

    “都說沒有你的了,還叫。”

    容糖簇不滿地把保溫桶重重放在他的桌子上,“羅羅給我送吃的,你嫉妒啊。”

    這幾年,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前程事業,除了顏羅,之前接觸不深的顏北槐反而是交往最多的一個。

    顏北槐也不生氣,把椅子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一些,“坐。”

    以前不熟悉的時候還會甜甜的叫“顏羅哥哥”“北槐哥哥”,現在熟悉了以后一口一個“顏北槐”。

    顏北槐撥通專線,讓外面的李特助訂一份餐送進來。

    平時要是顏羅不送餐過來,他和容糖簇就去外邊吃大餐,顏羅送餐過來,容糖簇吃她的愛心便當,顏北槐就吃外賣。

    容糖簇不管他,自顧自地往嘴里塞吃的,沒注意到顏北槐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這幾年,她似乎長開了一些,原先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如今更是消瘦,緊致的皮膚貼著骨骼,臉型流暢,幾年如一日的面癱臉。

    “周日有空嗎?”顏北槐不經意地問了句。

    “沒空。”容糖簇回答得干脆,毫不猶豫,“南摯回來了,我們一起出去。”

    顏南摯?

    顏北槐眸子里流光一閃,有了些莫名的意味,“他回來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沒跟你說嗎?他有場演唱會在附近開,順便回來聚一聚。”

    顏北槐定定地看著她,“你們……私下很常聯系?”

    容糖簇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跟大家怎么聯系的,就跟顏南摯怎么聯系的啊。”

    顏北槐真是年紀越大越捉摸不透了。

    以前就一副少年老成,心事重重的模樣,現在在商場上跟那些老狐貍打交道多了,就越來越看不懂了。

    “顏羅和蒼術也會回來,怎么樣,你要去嗎?”

    “當然要去。”顏北槐點了點頭,“我也半個月沒見過顏羅了。”

    “顏北槐,你家這破門打不開。”容糖簇不滿地抱怨。

    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容糖簇的聲音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要是讓顏羅聽到了容糖簇的“夾子音”,必定會連連贊嘆醫學奇跡。

    一位從小到大都心緒毫無波瀾的面癱少女,居然也學會了夾子音。

    “怎么和顏羅一樣白癡。”

    顏北槐嘴上沒好氣地抱怨,卻不由自主往她的方向走。

    修長白皙的長指落在雙側門柄上,此時就像顏北槐將她圈在了懷里一樣,容糖簇似乎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顏北槐卻毫無知覺,雙手一用力,門就開了,“這不就好了?怎么連個門都不會開,從高三就笨手笨腳。”

    容糖簇嘟嘟囔囔了句什么,顏北槐沒有聽清,俯身側耳傾聽。

    “什么?”

    容糖簇下意識仰頭,顏北槐正好低下頭。

    溫軟的唇瓣不經意間輕輕碰上,吻落在她的嘴角。

    這似乎比真正的親吻還要曖昧。

    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呼吸停滯,連溫和的風似乎都靜止了。

    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的,意識回籠時,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這門是不大好開。”顏北槐面色嚴肅地輕咳一聲,“我回頭讓人換了。”

    容糖簇同樣神色肅穆地頷首,“辛苦了老板。”

    “嗯,沒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

    “好。”

    顏北槐看著她若無其事的背影,就像剛才那個意外的吻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不會吧,他的吻技有那么差嗎?

    容糖簇表面看著淡定,實際上腦子已經全然短路了,連走回自己的位置上都是同手同腳。

    她趴在桌子上,臉埋在臂彎里。

    腦袋,臉頰都幾乎冒煙。

    李特助心想:連關系戶都被顏總罵哭了,真是辣手摧花。

    ——

    周日晚上,容糖簇搭著顏北槐的便車如約而至。

    “喲,小糖醋來啦?”顏南摯見她進來了,拉出旁邊的椅子拍了拍,“坐。”

    “顏羅她們還沒來嗎?”容糖簇好奇地張望,隨手把包掛在他的靠背上,“還有非溪呢?怎么沒在你身邊?”

    顏南摯有些郁悶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悶著頭喝飲料,“最近怎么樣?”

    “有吃有喝,除了無聊沒什么大毛病。”

    “對了,我哥沒跟你過來嗎?”

    容糖簇這才恍然大悟顏北槐沒有跟上來,從座位上站起來,小跑了幾步要返回去找他,不料在門口就撞見他的身影。

    他背靠著墻,頭頂上的燈光昏暗,高挑頎長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臉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進去?”

    容糖簇伸手要去拉他,被他輕輕避開,她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你們兩個聊天聊得那么開心,我怕進去打擾你們。”顏北槐的語氣涼涼,似乎還夾雜著那么幾分微乎其微的委屈。

    容糖簇不解,“他是南摯啊。”

    “他是南摯,我就是顏北槐?”

    容糖簇還是聽不懂,“難道……你們什么時候換名字了?”

    顏北槐:“……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

    “怎么了這是。”顏南摯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他抱臂靠在包廂門上,伸出頭看交談的兩人。

    容糖簇:“我說——”

    “沒什么,進去吧。”

    容糖簇正要解釋,就被顏北槐直接打斷,高大的身影從兩人之間穿過去,自己徑直走到掛著女士單肩包的位置旁邊坐下,冷著臉。

    “我哥咋啦?”

    “不知道。”

    “算了沒關系,我哥從小到大就是這副別扭的死樣子。”

    顏南摯和容糖簇一邊湊著腦袋講悄悄話,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

    顏北槐瞟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顏南摯坐在他旁邊的位置,把顏北槐和容糖簇隔開。

    顏南摯拿起筷子就要夾菜,顏北槐臉一黑,“這是你的位置嗎?”

    顏南摯手一頓,莫名其妙道,“這是我的位置啊。”

    “那這個包?”

    “是我掛在他位置上的,怎么了嗎?”

    兩人同步轉頭不解地看著她,表情動作默契得如出一轍。

    “沒什么。”顏北槐冷聲冷氣,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顏羅他們還沒有來,顏南摯和容糖簇就開始聊天,聊著聊著就提及以前的事。

    聊他們在蛻變計,聊他們參加綜藝,聊他們一起出去玩。

    顏北槐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一杯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兩人越是提及以前就越開心,臉上一向沒什么表情的容糖簇今晚竟然破天荒地大笑了好幾次。

    “我想回去了。”顏北槐突然站起身,冒出了一句。

    “可是顏羅他們還沒來啊。”容糖簇眨了眨眼。

    顏南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看到顏羅早就發過來的消息,“哦,顏羅說他們的航班延遲了,今天晚上回不來。”

    “好吧。”容糖簇拿起自己的包,被顏北槐一言不發接過,她朝顏南摯擺擺手,“那我們先走了。”

    “你們路上小心點啊。”顏南摯朝他們點頭示意。

    從門口到車子里的距離,顏北槐走得很快,又微微側目看她沒有跟上來,又放輕腳步,周而復始。

    容糖簇坐上副駕駛,一邊扣上安全帶,“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找個代駕。”

    顏北槐始終一言不發,像是在出神。

    容糖簇試探性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醉了?”

    顏北槐卻伸手捉住她的手,眼神迷蒙地看著她,身體向她的方向傾,帶著酒氣的壓迫感。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觸,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無聲息之間發生了化學反應。

    “你可以推開我。”

    帶著酒意的氣息鋪天蓋地靠近,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顏北槐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對她低低呢喃。

    容糖簇定定地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眸里的干凈一如既往,沒有夾雜一絲情緒,有的只是疑問,似乎是在思考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無力感如同海潮一般侵襲而來,七年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沒有他和顏北槐的近。

    從小到大,顏南摯活潑樂觀,像是溫暖大家的小太陽,而他的性子卻截然不同,冷淡,不通情理,自視甚高。

    小到小貓小狗,大到親人同學,無一例外,顏南摯受到的關注遠比他多得多,可是他從來都不嫉妒顏南摯,換做是他,比起一塊硬邦邦的冷石頭,誰不喜歡靠近溫暖。

    也可以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關注,比不上一個顏南摯,他不稀罕。

    可是這次,他第一次有些嫉妒顏南摯了。

    “你怎么了?”容糖簇費力地試圖捕捉他眼中的情緒,“你這樣我很容易成斗雞眼……”

    下一秒,她愣住了。

    顏北槐輕柔地雙手捧住她的臉,溫柔又虔誠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沒有夾雜一點欲望,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和試探。

    容糖簇的眼睛猛地瞪大。

    等等……顏羅知道她和男生親嘴會打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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