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顏南摯裹得跟頭棕熊一樣,里面套著兩三件毛衣,外面還裹著一件淺棕色的面包服,鼻尖臉頰凍得跟年畫娃娃似的,從里泛著粉,毛絨耳罩也是棕色毛毛,樂得直捧腹大笑。 顏羅假笑,“你沒有帝王命,乾隆詩倒是背得滾瓜爛熟啊。” 顏南摯站在板凳上,不僅沖她吐舌做鬼臉,還拿屁股對著她。 顏羅能忍下這口氣? 能忍她就壓不住“閻羅”這個名字了。 顏羅一捋衣袖,皮膚就暴露在刺骨寒風中,她冷得打了個哆嗦,悻悻地把衣袖又放下來。 然而這點小插曲阻攔不住她要報復的決心,沒過腳踝的雪留下了宛如半夜偷糧食的熊留下的爪跡,顏羅邊走邊開始團雪。 正比對著春聯位置的顏南摯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逼近,瞇著眼睛矯正位置,“好像歪了……” 顏羅的身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他的身后,顏南摯的衣領被扯開,還沒等刺骨冷風灌進來,拳頭大的雪球就被塞進他的衣服里,顏羅迅速死死捂住。 “嗷!” 雪球觸及他帶著溫度的后背開始融化淌水,顏南摯發出一聲慘叫,像當場變異的喪尸撲著顏羅向前倒。 顏羅想往旁邊躲,剛跑了幾步,后衣領被逮住,拽著一起往雪里栽。 顏羅和顏南摯掙扎著從雪里爬起來,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 “嚯,顏羅,你好有心機啊,你涂口紅!”顏南摯指著地上因為臉與雪親密接觸,兩道清晰的印著他們眉眼的雪印子控訴。 明明都跟四維彩超似的,顏羅那個口紅印硬是襯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這你也要比啊?”顏羅不可置信,抓起一把散雪往他身上丟,“白癡啊!” 顏南摯猝不及防吃了一嘴,忙往外吐,“呸呸呸!白癡,這是雪,很臟的!” “白癡,雪不就是水嗎?臟個頭。” “白癡,就算是水也很臟的好不好?” “白癡,它那么白!” “白癡!……” 被兩人的慘叫聲吸引到門外的顏北槐不知道什么時候抱著臂靠在門上,看著兩個白癡坐在雪地里互相扔雪,“你們兩個白癡,半小時了連對春聯都貼不好?” 顏南摯定睛一看,好你個顏北槐,更有心機! 明明是下雪天,顏北槐里邊是米色羊毛衫高領內搭,外面套了一件長大衣,灰色圍巾簡單繞了兩圈,單薄又修長,自帶雪夜氛圍感,和裹得像粽子的顏南摯一比—— 一個熟男,一個幼稚小學雞。 “是顏南摯!”顏羅搶先告狀,“他嘲諷我!” “我吟詩也算嘲諷你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