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錢譽和徐姐都忍不住笑,對上晏丞面無表情的臉,只能盡量嘬嘴望天望地。 “行了吧,你別當了半個月的皇家私人廚師就入戲太深覺得她離不開你了。”徐姐指指他們幾個人,說她也跟著回去。 “我們回去幫忙打掃完再走,一日三餐讓錢譽從餐廳定半個月的送餐服務,你再每天早中晚給她打三個電話確定她過得滋潤舒坦,這樣行嗎?” 晏丞還能說什么,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再看鐘九音,又拿了個奶酪棒在吃吃吃,半點都沒體會到他的擔憂。 他氣悶到心梗,拉她手的動作卻輕柔,兩人擁抱著吻了吻額頭,他說:“走吧,到家給我打電話。去醫院做檢查和建檔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鐘九音點點頭,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別急著把戲湊一起加班加點地拍,按正常時間慢慢來……我等你回家。” 回家這個詞挺復雜的。 過去“家”是綁著她游不遠的錨點,她是渴望遠離的船只。 小時候因為羅家成寧愿養一個繼女也不愿意養她,鐘燕又情緒古怪總拿羅芷敏刺激她上進,她對家的印象只有憋悶窒息,放周末都是在外面逛夠了才不得已回去。 長大了一個人住,又因為封晴導致她兩年郁郁不得志,每次和鐘燕打電話,對回家這件事也是排斥更多。 現在“家”變成了她這條船和另一條船結伴航行的水域,回家也成了家常便飯般的指代詞,重點不在回家,而在于兩條船停靠在一起。 晚上回到家,和徐姐他們打掃好衛生,送走他們后,鐘九音睡不著,就跑去書房把這兩句感悟寫進日記本里。 深夜里只有臺燈亮著,筆尖在紙張上沙沙劃過,恍惚回到挺多年前煩悶的中學時代。 寫完,她舉起日記本仔細欣賞了一遍,感嘆說:“真是妙啊。” 如此富有哲學意義的隨筆,果然人到深夜一憂郁,文學素養就會大大提升。 不過寫完這段完美的比喻句,她又在書桌前發了會兒呆,指尖摸摸肚子。 她其實沒有表現出來那么淡定,偶爾半夜睡不著會趁晏丞沒發現,盯著肚子看半天,眼睛都快成不可逆的斗雞眼了才作罷。 時間過得太快了,和晏丞在節目上“重逢”的場面好像還歷歷在目呢,竟然就已經過去三年了,現在還有了個孩子。 真是…… 深夜感慨還沒進行到一半,手機就嗡嗡響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