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丞沉默兩秒:“算。你說什么都算。所以是在擔心什么?” “沒有具體擔心的事,那是一種感覺,感覺懂嗎?自己期待的事即將蓋棺定論的時候,反倒會有消極情緒產生,會擔心,會惶恐,會有點抵觸這一天的到來和結束。” “聽起來是個很有哲學意義的問題,”晏丞干脆和她一起坐在秋千上,“那聊一聊?我們逃婚到婚禮開始之前。” 鐘九音挑眉看他,然后歪頭枕在他肩膀上,又開始蹬地讓秋千輕輕晃起來。 “我偶爾會覺得自己還沒做好準備,但是也知道可能永遠沒有徹底做好準備的那一天。” 晏丞:“你在工作上就不會這樣。” “那怎么能比。我對工作是抱著努力試一試就能有好結果的態度,只要打擊不是特別大,都能說服自己重開一局。但感情是沒辦法被努力左右的。” 晏丞精確提煉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擔心感情生變嗎?像你爸媽那樣?” 她想說不是,但思考片刻,反問他:“不會嗎?結婚就是綁在一起幾十年。娛樂圈長得好看又有內涵的人不少,男女主角在劇情的設置下相戀幾個月,真的不會有想法?” 晏丞的解答思路很新奇:“我不喜歡那些長得好看有內涵的人。” “…你是不是在詆毀我?我待會兒就躲起來不去參加婚禮。” 晏丞輕笑了聲:“對不起。但我拍了很多年戲了,如果只是因為劇情設置和女演員長得漂亮就有別的想法,那我應該等不到你。” 他們之前也交流過,產生感情的契機是她在某個晚上于會所露臺對他實施酒后騷擾,后來又在節目上那個狹窄昏暗的小房間里不小心親到了,感情的燎原之火才開始熊熊燃燒的。 鐘九音轉了轉眼睛,又問:“那要是我有什么想法…” 晏丞的聲音一下變冷淡:“你也不會。” “你還能控制我的心和大腦啊?” “我能控制你的男演員。” “……霸道影帝強取豪奪,今天晚上就看這類的床頭讀物。”她斜眼瞟著他,語氣調侃。 說完她又問:“那要是有一天在一起待膩了呢?你知道,人對任何東西的新鮮感都有一個期限的。” 晏丞:“你一年最少進兩個組,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你膩誰?” ……也是,他們只有久別勝新婚的可能。 “好吧,我被你的無情鐵嘴說得沒辦法emo了,”她撐著膝蓋站起來,轉身朝他遞出手,笑瞇瞇說,“那就去結個婚吧,晏丞老師。” 背后碧藍的海面波瀾大了些,沖出白色的浪沫,驚起幾只振翅的白鷗,她挑眉灑脫的笑容一如初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