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卻裝聾作啞,反過還幫著施暴者斥責她不夠懂事。 “按照韓大人的邏輯,我這身傷有你一半的功勞。韓菲是你的孫女,我是你的外孫女,兒子比較親是吧?” “韓大小姐哪次出門不是八個丫鬟,十個嬤嬤的跟著伺候?” “而我的身邊可還有一個屬于我雙親的舊人?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韓大人不放解釋一下這是哪門子的嬌縱?” 秦珞晚諷刺一問,韓盧墨那張老臉說不出來的難看。 “八歲那年,府中連十八代之外的親戚子嗣都能學騎馬,我呢?太過自不量力,真把自己當成這韓府的表小姐了,也嘗試去騎。” “韓菲一干人等是怎么對我的?把我捆著,拖著我繞馬場跑了幾圈。”秦珞晚輕描淡寫道,斜看了眼韓錦兒,“哦,對了,韓府高貴端莊,善解人意的韓大小姐也在場,好姐姐,看著我被欺負,你怎么沒想過心疼我呀?” 韓錦兒色變,粉拳緊握,心頭又驚又惱,這丑貨竟敢把這些事當著圣上的面抖出來?! “九歲那年……” 秦珞晚繼續細數著這些年來受到過的傷害,一樁樁一件件,光是聽著都讓人背脊發寒,這嬌縱的是韓府上下吧? “這道傷是上個月在學院受的,當時深情大義的顧世子也在,你是眼睜睜看著我跪下去,滿膝蓋都是血,我向你求助,你是怎么說的?” 秦珞晚也不想自揭傷疤,這些傷,每一道都代表著她曾經的軟弱、自卑,而現在這每一道傷,都將是她的勇氣。 顧承鄞臉色驟變,猛地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張嘴就道:“我當時沒聽見……” 秦珞晚呵笑,挑著眉戲謔道:“那要不要現在就去迦藍學院問一問,你當時有沒有聽見?你當時說什么來著?” “我和你沒有關系,秦姑娘請不要胡亂攀扯。” “你是這么說吧?這就是你顧世子的為人,你可敢去學院和我對質?” 她以前是怎么覺得嫁進了顧府就能逃離這一切? 那只能是更大的深淵。 顧承鄞就是個自私冷血的小人! “你!”顧承鄞啞口無言,那張臉青了白,白了黑。 “不用在這里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秦珞晚淡淡一笑,重新將頭發束好,彎腰將外衣撿起來穿好,“這韓府上下,連這府上的狗,爪子上都有我的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