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幾人回頭望去,卻見二樓走廊上站著一中年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背帶褲白襯衫,烏亮的頭發(fā)一直從額頭梳到腦后,寬大的額頭下卡著一副圓框眼鏡,乍一看裝扮的很紳士,但卻無法掩蓋住眼神里那股子商人的狡猾。 “徐叔叔!”黃夢瑤看到那人立刻喊道。 “大小姐,你怎么到這來了?”樓上那徐姓的人見到黃夢瑤,趕緊從樓梯上小跑著來到了眾人面前,端詳著黃大小姐問道:“大小姐近來可好?” “我很好。這幾位是四平街警隊的警察,他們負責(zé)我爹的案子,我?guī)麄儊碚艺揖€索。”黃夢瑤說完分別介紹了張豐陽等人的名字。 “在下徐方白,黃老板的案子還要多多勞煩各位警官抓住兇手,讓黃老板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啊!”徐方白一邊說著一邊垂下雙手向著幾位警察鞠了一躬。 “徐叔叔,其他人呢?”徐夢瑤看了看四周杳無人影的大廳,還不待張豐陽說話,搶著問道。 “哎!老板走的實在太突然,商行里還有許多生意在進行著,可消息一傳開,都以為榮發(fā)商行完了,供貨的斷貨,欠賬的賴賬,連商行里雇傭的伙計也都走得一個不剩。”徐方白搖了搖頭介紹著商行的近況。 “那周元冬、高澤、鄭安南那幾個人呢?他們可都是我爹的親信啊!”黃夢瑤問道。 “哎!都走了!也不怪他們,都要養(yǎng)家糊口,商行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他們還在這守著也沒什么意義。”徐方白說道。 “哼!白眼狼,當初鄭安南尋死覓活的要到商行里干活,還是我找爹爹求情才讓他進來的,現(xiàn)在看我爹沒了,轉(zhuǎn)身就走!真不要臉,”黃夢瑤憤恨的罵著。 徐方白擺了擺手,勸說道:“大小姐也不要怪他們,其實我們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看到老板了,當初都以為老板是要談一宗秘密的大買賣,所以我們幾個誰都沒帶,再加上這一個多月,少夫人經(jīng)常來商行里對生意指手畫腳,哥幾個早就看不慣,心生退意,只是苦于老板待我們極好,所以我們都在等老板回來主持正道,誰知我們等來的卻是老板的死訊,昨天下午少夫人又來指指點點一番后,幾位兄弟再也無法忍受,全都請辭走了。”徐方白說完兀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顯然對現(xiàn)狀也很是無奈。 “原來是那個臭biao子?!哼!如果我查出來爹爹的死和她有關(guān),我饒不了她!” “少夫人”三個字顯然觸動了黃夢瑤的底線,剛剛的一句話雖然字不多,卻說的咬牙切齒,連張豐陽都覺出一股子寒意。 “徐先生,黃老板不在的這段時間,除了黃夫人來過之外,可還有其他人來過?”張豐陽伸手拍了拍黃夢瑤的肩膀,隨后問道。 “呵呵,這位警官的問題有些可笑,我們做生意的都盼著人多,人多買賣自然就在,黃老板的死訊沒傳開之前,我們商行里仍然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所以除了黃夫人之外,我只能回答你還有許多的‘其他人’都曾來過。可是,短短的兩天……哎!”徐方白很是有禮貌的回答著,但顯然心中依舊為商行如此極速的凋零在感慨。 “哦!不不不!我說的不是正常做生意的人,我想問的是可曾有不正常的人來過?”張豐陽又問道。 “不正常?何為不正常?”徐方白倒是有些迷糊了。 張豐陽想了想,說道:“就是那種行為比較奇怪的人,比方說到這來左看看右看看,或者是一句話也不說,再或者是你們比較面生的人。” 徐方白低頭揉著下巴合計了一小會,說道:“行為奇怪的人倒是未曾見到過,不過你要說面生的人我還真想起一位來,那人前幾日還來過,是少夫人帶來的,穿著綠褂子,戴著大檐的帽子,從進來就一直低著頭,看不清面貌,而且還一言不發(fā),我問少夫人是誰,少夫人只說是府里新來的下人,我也就沒再多問,不知這個人算不算?” “哈哈,太算了,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這個人還算的了,而且就這個人嫌疑最大!”張豐陽一聽到綠褂子立刻興奮起來了。 “哎哎哎!就一個綠褂子就算是有嫌疑嗎?街上穿綠褂子的人多了,按你這么說,我爹得掙多少錢夠他們分的?”黃夢瑤有點不太相信張豐陽的判斷,質(zhì)疑的說道。 張豐陽只好把自己在黃老板葬禮上看到的那個穿綠褂子的嫌疑人一事跟大伙簡單說了一下,這樣一來,黃夢瑤等人還真覺得張豐陽有點道理,這時張豐陽信心滿滿的說道:“黃小姐,按照徐叔叔剛剛說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目前在你家的下人中地位不低,唐榮榮總不能隨便找一個跑堂打雜的人陪著她到處亂跑吧,或許根本就是利用下人這個身份來隱藏自己,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你家里查探一番。” 黃夢瑤稍稍點了點頭,剛想說話,站在旁邊的強子插嘴道:“我覺得不好,如果真要像豐陽說的那樣,那個人就是兇手的話,我們一去,肯定打草驚蛇,那人早就跑了,更何況僅僅憑著一個綠褂子還不足以讓我們真正去把他揪出來,你們誰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又有什么證據(jù)來說他就是兇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