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問題卻是五皇子一直想問出的。 他實在搞不懂這小子為何如此執拗, 甚至連一絲機會都不去把握。 陸猴兒此時一臉驚喜,哪里會在意這一些事情,他聽到五皇子的詢問, 面容之上卻是多出一絲往日的迷茫:“只要能夠見到公主娘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關于這太陰星君之事, 其中牽扯的便是當日里,給陸猴兒算卦的半仙。 “半仙美人我也不是很了解, 只覺得那人有幾分神意。傾訴里有不少人找他, 找人找東西, 看事兒都有。”陸猴兒提起半仙忍不住,就想起已經逝去的陸老爹, 想到這里, 他忍不住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悶悶的。 他當年那么小, 能夠記住他的主子是太陰星君這事兒, 已然極為不容易。 “小時候那些人罵我是野種,在大良老爹死了,他們別罵我是天煞孤星,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什么是天煞孤星。 那時我就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也是那時候才記著半仙說的, 他說只有太陰星君才能夠壓住我身上的煞氣。其他的人縱然是一時沒有事情,到后面也會遭殃。 至于為什么說羲和長公主乃是太陰星君,你卻是不知嗎?這羲和二字本就是月神之名啊。” 陸猴兒一邊說著,一邊想著以前的事情,他此時突然有幾分勸道,只覺得自己未免太 …… 結果還未等反應過來,自己頭上便又被五皇子拍了一巴掌。 “小猴崽子,別想那么多。哪里來的天煞孤星, 你想跟著羲和長公主,我就替你引薦,別給我提什么天煞孤星,不天煞孤星的。”五皇子瞪大眼睛面帶嚴肅地說道,他卻看不得眼前這只猴兒突然的消沉。 陸猴兒呆呆地揉著腦袋看向五皇子,他只覺得忽然眼前有點模糊,眨眨眼低頭又喝一口酸梅湯。 五皇子也并未在意陸猴兒的表現,他一手撐著下巴,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和司徒源不同,五皇子極為喜歡這市井之間的煙火氣,是以對他來說能夠看著,眼前世情百態就是件極好的事情。 “這揚州,好繁華。難怪人家說騎鶴下揚州。”五皇子口中帶著幾絲呢喃,陸猴兒也順著對方的眼神看著街道,他沒說話只是那勾起的唇角顯然十分贊同,五皇子的話。 他喜歡揚州,可惜如今他還有著自己的夢想,如若是以后能夠歸得揚州故里,也是件美事。 可惜的是,陸猴兒未曾想過,自己終此一生,卻未曾再回到揚州。 “趕緊吃,你安安靜靜別惹事,這次恩科完畢,我帶你去見長公主。能不能留在長公主身邊,就看你自己的能力。” 五皇子收回眼神,低頭將自己面前的餛飩吃完,從袖子里掏出塊兒碎銀拍在桌上。 他沒管聽到這話,一臉愣怔的陸猴兒,起身大步離去。 陸猴兒呆呆地坐在桌旁,盯著眼前的銀子發愣。他如今也不知自己該不該相信對方。 他用雙手抹了把臉,把自己那些思緒拋在腦后,手腳麻利地將碗筷收好。然后這才拖著銀子走到一旁劉老爹身邊,讓對方將銀子仔細收好。 “猴兒?那人?”劉老爹臉色有些蒼白,他剛剛看見五皇子那副模樣,簡直這人不是一般的人。陸猴兒年紀輕無法發現,劉老爹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那男子身上的氣勢,縱然是他見過的知府老爺,也沒那么大。 這使得劉老爹極為擔憂,那人對陸猴兒的追逐,劉老爹一直是看在眼中的。這讓他有些擔憂,是否是陸猴兒惹了什么禍,招惹了不該招惹的。 陸猴兒瞧劉老爹這副模樣,哪里不知道是自己跟五皇子的對話,使得老爹心中焦慮。可是這事實在無法與外人言,明當下,他也只能呵呵傻笑。 “老爹卻是放心,那人乃是行宮中的,因為看重猴兒這才要引薦。”陸猴兒不敢將事情原委都告訴劉老爹,只得說出其人,那是行宮之人。 聽到那人是行宮的,劉老爹這才放松下來,他又拿起煙袋裝了一鍋,湊近爐子點著,這才笑呵呵地說道: “是行宮的?那就不用擔心了,你不知道。我卻是擔憂你惹了不該惹的,咱平頭老百姓可平安是福。” 劉老爹聽聞陸猴兒被行宮的人看重,高興得不行,竟是連臉上的皺紋都開了花。 “這是好事兒,這是好事兒猴兒我跟你說,你可千萬莫要錯過這個機會,一定好好地跟那位少爺辦差。等著有錢買個房子也去上分媳婦兒,倒是你家陸老頭也可以瞑目。” 陸猴兒聽聞路老爹的名字,笑著點了點頭,抿緊雙唇。 想來若是老爹在天有靈,應該也會極為開心吧。 龍入淺灘被蝦細,虎入平原被犬欺。 馮紫英瞧著眼前那帶著幾分蠢的官兵,只想一鞭子抽上去。 他惡狠狠地盯著城門,邊上幾個歪瓜裂棗,只覺著心口一陣陣翻騰,剛剛要不是柳湘蓮阻攔,他早就送這些王八羔子幾鞭子。 “好,你們這群玩意兒。竟然真的如此胡來。”馮紫英瞧著對方磨牙,伸手想要抽鞭子。然而身后響起的迎春輕聲細語地安慰,讓他下意識地按下了心頭的殺意。 一旁的柳湘蓮此時也松開了,一直握住馮紫英的手,這些敗類死有余辜,他盯著眼前,這作威作福的幾人,目露陰沉。 “咦,這多管閑事的小娘子長得可真漂亮。”其中一個不知死活的官兵說道。 聽聞這話,馮紫英忽地笑起來,柳湘蓮瞧著對方已然開始抽搐的臉頰將視線轉到一邊。眼前這種作死的,只該讓他們好好死去。 迎春此時家孩子直接抱起,她也不在意孩子身上那破爛的衣服和陣陣古怪的異味,將其抱在車邊,這才吩咐丫鬟趕緊倒出清水替那孩子清理破損的額角。 這孩子看起來不過兩三歲的模樣,此時連話都說不清楚,看起來頗有幾分營養不良,頭極大。 迎春小心地替對方擦拭著破損的額角,這孩子也是命大如若是,那官兵再用力一點,這孩子就得被活活摔死。 想到這里迎春難得,心中惱怒,她抬起頭狠狠地瞪著眼前七八人。 迎春的容貌哪里是這些下等軍士見過的,更兼之難得的俏臉生霜,只瞧著城門中人一臉呆滯,唇角流出滴滴的口水。 “我的個乖乖,就是往年里扮觀音的伶人,也沒這容貌呀。”一個士兵帶著癡迷地說道。 這一句話讓馮紫英再也忍不住,他抽出鞭子上去便是一鞭。 柳湘蓮眼神冷漠,根本不想阻止對方,本來他們因著明日的恩科,不想鬧出些麻煩,然而架不住有人想找死,血滴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馮紫英的鞭子如同一條黑色的蛟龍,一被展開便帶著屢屢殺意直奔那城門的官兵。 他身上的東西都是特制的,如今看著鞭子極為普通,實際上從外表的材料以及內在的襯底都不是輕易能見到的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