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六 需要-《大明烏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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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楊選侍眼淚,張問無言以對,他能說什么?他最大的痛苦的是,無法阻止女人愛上自己。
楊選侍長得珠圓玉潤,她不是胖,而是有些該大的地方實在有異于常人,特別高高的胸被普通尺寸的衣服壓抑在里面,猶如要漲爆了一般。她的肌膚似雪,美好的臉蛋在屋檐下紅燈籠的映襯下、美勝桃花。這樣一個人,那傷心的眼淚教人看著心碎。張問的心頭一陣難過。
“今天她們說,皇上連江山也要和張大人分享,又說要賞賜你女人……你給皇上說說,要皇上把我賞賜給你好不好?皇上連我的面都沒見過。”
“你想得太簡單了……”張問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開玩笑,選侍和那些教坊司的女人能相提并論嗎?不管皇上有沒有見過楊選侍的面,楊選侍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帝的女人!皇帝真的不要皇家的臉面了?就算皇上要賞賜教坊司的女人給張問,敢要嗎?
今天皇上還叫張問睡在后宮呢,張問敢睡在后宮才怪。張問現在連皇帝剛才是裝醉還是真醉都弄不清楚,他可不認為一個皇帝真愿意拿江山和別人分享、他更不認為一個皇帝會完完全全相信一個人。睡后宮?看來你還想當皇帝了!說不定這完全就是個試探,張問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自己是干什么的。
楊選侍黯然地低頭垂淚,張問見狀,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忘了我。我是大臣,就該做大臣的事;你是后宮嬪妃,就該讓自己接受這種生活。我知道你心里很寂寞,但是許多人都很寂寞,皇上剛才還說他很孤單呢。慢慢就習慣了,活著就是這個樣子。你懂了嗎?”
楊選侍抬起頭,滿面的淚珠,反射著燈火的紅光,晶瑩剔透,她的眼淚還在猛掉,卻做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這個表情讓張問心碎。
他一咬牙,和楊選侍擦肩而過,走掉了。楊選侍一回頭,看見燈火下,一個身穿戰甲的英武背影。
劉朝把張問送出了紫禁城,回來之后立刻找楊選侍問皇后帶了什么話給張問。楊選侍說:皇后娘娘聽說皇上下旨讓張問留宿宮中,便讓我告訴張問,無論如何不能留在宮里過夜。
劉朝笑道:“咱家當是什么事兒,張問又不傻,需要皇后娘娘提醒嗎……不過皇后娘娘的耳目還真是快啊!”
……
張問坐轎子離開了左安門,天已經完全黑了,但是棋盤街上依然燈火輝煌,建虜被驅逐出京師以后,京師的店鋪立刻就正常營業了,生意是商人們的生活來源,容不得半點馬虎。
熱鬧喧囂的街道,在夜色里依然鬧哄哄的,而這一切都仿佛和坐在轎子的張問毫不相干。有時候張問甚至在想,或許做個商人或者簡簡單單的地主,生活還快活些。越是身居高位,越明白生活的可貴。就如皇帝朱由校,到街上販賣他的手工品,是一種莫大的樂趣。
張問剛出棋盤街,轎子不知怎地就停了下來,然后聽見玄月的聲音道:“東家,有人要見您,覃小寶……”玄月放低聲音道,“王公公府上的。”
張問聽罷挑開轎簾,看見一個身體富態、嘴上無須、笑容可掬的老頭站在旁邊,正向自己打躬作揖。
“我家老爺聽說張大人回京了,想請大人到府上敘敘舊,不知張大人可有空否?”
王體乾請自己上門,肯定有什么事兒要商量,張問本來也想找個機會見見王體乾,這時候正好有人來請,雖然天色不早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妨礙。于是張問便說道:“我也正要去王公府上拜訪,既然今兒王公有請,恭敬不如從命。”
到了紗帽胡同王體乾的府上,王體乾迎接到了院門。因為皇帝對張問禮遇,一個寵臣眼看就要誕生,連王體乾這樣的司禮監太監也越來越給面子了。
王體乾穿了一身布衣,神情從容,舉止看起來更加瀟灑起來,他的大對手、一直壓在他頭上的魏忠賢,眼看輸得一敗涂地,王體乾就是不想那么瀟灑從容也忍不住呀。
“咱家剛和琴心剛練了一段曲子,是要進獻給皇后娘娘的,眼下正缺個能欣賞指點一二的知音人,恰逢張大人歸來,就請張大人試聽一曲如何?”
張問抱拳道:“下官于音律不慎精通,只知曉皮毛,恐讓王公和琴心姑娘失望。”
王體乾搖頭道:“樂出于心,非高低韻律,心明則自明。”
張問不再推辭,又沒叫他去彈,不會彈還不會聽嗎?這王體乾身為太監,對這些風雅事物卻是很有興致,張問也不愿掃了他的興。先聽聽琴,再說正事也不遲。
二人進了后院,來到一處四處都是燈籠的湖邊,那湖邊又有一處水榭,兩面敞空,琉璃瓦在紅紅的燈光顯得分外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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