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上山或下山的游人見這里吃的熱火朝天,羊雜面的香味飄出很遠,提鼻一聞實在是香的很,便會湊上來詢問,最后多半會花上十文錢買上一碗,便有淳樸的村民殷勤地給抹了桌子讓出位置。 只這一會兒工夫面就賣出十幾碗,除了賀樓遠那桌,別的桌子都給讓了出來,村民們都端著碗蹲在一旁,邊吃邊聊著面的美味,再感慨一下錢是如此好賺。 等凌小柔將面都搟成面條,瞧慶生的面也吃的差不多了,拿過來一個麻袋,一把尖鎬,往慶生手里一塞,“去那邊竹林挖筍去,不許偷懶,到晚上不挖夠三麻袋就沒飯吃!” 瞧瞧手上,慶生耷拉著腦袋,拎著麻袋去了竹林。 至于陸續(xù)過來的游人,鍋里的羊雜湯已沒剩下多少,村民也沒有每人吃上一碗,多半是在別人的碗里嘗上幾口,就是她想再賣面也沒有了,只能遺憾地告之,想吃面明日再來。 嘗過羊雜面鮮美的村民們也都驚奇地討論起來,雖然以往劉三伯宰羊時,羊雜也有人買回去吃,可誰也想不到低廉的羊雜竟然能夠煮出這樣美妙的面來。 看向凌小柔的目光都變得熱切了,雖然他們都是些粗人,這時也都明白了,凌小柔所說的事一定是跟她這個攤子有關(guān)。 在這一片熱切的目光中,面色微冷卓而不群的賀樓遠就愈發(fā)的顯眼,仔細一看,這人長的還真是俊,雖不如屈鴻安那帶著幾分邪魅陰柔的漂亮,但五官俊朗,身材健美,更顯出他的男子氣概。 一時之間倒讓凌小柔看的有些呆了,臉紅心跳又舍不得移開目光。 只可惜如此俊朗非凡的,竟然是個混吃混喝的騙子,白瞎了他那張剛正不阿的臉了。 直到里長郭山喚了聲‘大丫’,凌小柔才紅著臉回過神,好在她臉上包的嚴實,也沒誰能看到她臉紅。 凌小柔清清嗓子,“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嫂嫂,想必吃過羊雜面之后,大家都會有些想法吧?” 無論男女老少,齊齊點頭,有人便厚著臉皮問道:“大丫,你這意思是不是要我們跟你一起開攤子?” 氣氛為之一滯,之前還熱絡(luò)的眾人都看向問話之人,雖然心里都有這個想法,可明明白白問出來,若是凌小柔沒這意思,可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那人也臉上一紅,“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大丫,你別多想啊。” “呵呵,大丫不會多想。” 見村民聽后面色更難看,知道他們是想說,既然沒那意思,你留我們在這兒干嘛?就是為了請我們吃頓面,再讓我們空歡喜一場? 瞧瞧這些既難看又有些失望的胸色,凌小柔道:“大丫可以說是諸位看著長大的,自從哥哥出事后,村里人待大丫和溪兒的恩情大丫沒齒不忘。” 郭山擺手,“都說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說那些有啥用?只可惜村子里誰家也不富裕,讓大丫和溪兒受了不少的苦,大丫別怪伯伯無能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