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周前開始,安德魯就以報復神圣羅馬帝國議會公然收容法國叛逃者為借口,授權了駐防萊茵蘭一帶的法軍,開始從杜伊斯堡、威斯巴登等,幾個位于萊茵河右岸的橋頭堡,向東面的德意志邦國發動試探性進攻。 為此,總參謀部還提前對這一輪低烈度的戰斗進行了限制,包括軍事行動范圍必須在萊茵河30到50公里以內,每次投入的進攻兵力不得超過5干人,不能進攻有完善防御工事的城池要塞,等等。 如果要形容這種軍事行動的目的,那就是“打谷草”。在軍團司令官的暗示下,各級軍官指揮士兵對萊茵河右岸地區,實施有組織的劫掠:包括要求沿途村莊繳納10%到20%的過冬儲糧,或是向城鎮議會收取一筆“平安保護費”,依照人口數量與繁榮程度收取。 遵從《威斯特伐利亞和約》之后,以及七年戰爭時期,歐洲各國遵循的交戰法則,等到法國-軍隊的要求全部滿足后,士兵們就會在第一時間里迅速撤離。 整個過程中,帶隊的軍官會嚴格約束士兵盡量不要傷及上述“和平村鎮”的一分一毫。那是執法憲兵會從旁監督。 對于極少數不愿意屈服的村鎮,一旦被法軍以武力方式強行攻占,村子里存糧的50%到60%,以及城鎮的大部分公共財產都會遭遇法軍士兵的強行搜刮,以示懲戒。 更為關鍵的,除非是爆發了大規模的屠殺或是群-體的傷害事件,負責軍紀的憲兵通常會拒絕當地居民的任何申訴。 當然,鑒于法國與德意志邦國連年交戰的事實,第二種情況很少出現,雙方大體上都是由法國軍需官與德意志村鎮選出的“話事人”,以討價還價的文明方式進行交涉,最終商定軍需補給的數量。 整個軍事行動中,占據絕對優勢的法國-軍隊,盡量不破壞城鎮的各種公共與基礎設施,不傷害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百姓,這樣就可以等著明年,繼續過來“割韭菜”。 對于那些有著堅固防御要塞的城市,盡管聚集著更多的財富,然而輕裝上陣的法軍通常會繞城別走,不進行任何攻堅戰的嘗試。 畢竟,1795年底的法國經濟狀況,大大好過另一時空的這一時期,軍需補給也有了充分保障,根本沒必要竭澤而漁。 從多支右岸試探部隊的反饋信息中,以奧地利為主的德意志聯軍基本上沒有對“打谷草”的法軍,實施有效的阻擊,更別說組織一場運動戰或是圍殲戰。 憲兵與軍情局從抓獲的少量戰俘嘴里證實,駐扎于萊茵河防線的神圣羅馬帝國的軍隊,大部分屬于所謂的“行政圈部隊”,也就是戰斗力孱弱的德意志小邦國-軍隊。 依照偵查結果,總參謀部判斷,無論是維爾姆澤元帥下轄的上萊茵軍團,還是瓦滕斯萊本將軍指揮的下萊茵軍團,奧軍主力的防線,應該就在萊茵河右岸50公里之外,即第二道防線。 基于另一時空的“1796到1797年的德意志戰事”,安德魯很容易就聯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身為德意志聯軍總指揮的卡爾大公,壓根就沒有給予兩個萊茵集團軍的總指揮,任何的防御陣地,甚至在暗地里要求將軍元帥們節節敗退,繼而將法軍引入德意志東南部的腹地,無限拉長數十萬入侵者的交通補給線。 卡爾大公曾在早年求學時期,詳細了解過那一場摧毀了葡萄牙國運的馬哈贊河之戰。因葡萄牙國王、摩洛哥國王及摩洛哥被廢國王均參戰,故亦稱“三王之戰”,也稱“葡摩戰爭”。 而對于穿越者來說,他更加清楚,另一時空的拿破侖皇帝于1807年征服西班牙王國,以及1812年遠征俄羅斯帝國,繼而葬送第一帝國的一系列錯誤決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