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布列塔尼公爵府內共有大大小小32個廳堂,而軍事會議定在二號大廳,也就是亨利四世簽署過《南特赦令》的和平廳。 出席會議的主要將領,包括:西方軍團的司令官康克洛將軍,參謀長格魯希準將,副參謀長阿梅迪-維約準將,軍事特派員爾索;布列塔尼軍團的司令官奧什將軍,參謀長達尼康準將,軍事特派員戈丹;而安德魯這邊,除了他本人,還有情報部長布魯斯準將,以及安德魯的副官,在本次會議上擔當書記員的科蘭古少校。 至于霍斯準將,他和他的騎兵旅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已經接管了布列塔尼公爵城堡內外的警戒工作。 此外,霍斯準將還以安全為由,要求兩個軍團的各級指揮官與特派員在進入會場之前,都必須向憲兵交出自己的佩劍與手槍;而他們的副官與衛兵也不能進入公爵府內,只能在對面一棟小樓的休息廳里耐心等候。 盡管將軍們對此頗有微詞,但沒人愿意在這個微小細節上,與權勢滔天的法蘭西執政官把關系搞僵,只能紛紛照做。 就在數周前,安德魯剛剛在巴黎平息了一場大暴亂,抓了數千人,一口氣處決了82人,還向有去無回的巴拉圭“魔鬼島”,流放了10名國會代表。 事實上,大部分的共和國將軍也把安德魯-弗蘭克視為自己人,后者不僅曾是兩個軍團的指揮官,更是立下了赫赫戰功;此外,他還保護了前旺代軍團,今西方軍團的兩任指揮官,杜羅將軍和羅西諾將軍。 在全法國一片喊打喊殺聲中,安德魯依然頂住了強大的輿論壓力,僅是將二人降了一級軍銜,命令他們以準將身份,前往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繼續為國效力。 安德魯給出的理由也充分合理,因為杜羅和羅西諾二人,不過是羅伯斯庇爾分子安置在西部森林里的工具或是武器,其本身是無罪的,只是聽從了來自上級的指令而已…… 上午10點整,在與會者到齊之后,安德魯從走廊上推門而入。 從容自信的他,一邊朝著和平廳正前方的座位上走去,一邊對著紛紛起立的將軍與特派員揮了揮手,說道:“公民們,請坐吧。” 此刻,位于左側的奧什留意到兩位國民公會代表也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頻頻的向安德魯行注目禮。 依照慣例,爾索和戈丹在政治地位與安德魯一致,作為人民代表的他們,可以拒絕向“巴黎執政官”行禮。 那是在鎮壓牧月暴動之后,安德魯的權柄日益膨脹。他不僅控制了巴黎警察局,城防憲兵,以及半數以上的國民自衛軍,就連拱衛大巴黎的憲兵第一師團,從士兵到指揮官都是其嫡系。 換言之,只要安德魯能下決心,他隨時可以憑借武力驅逐國民公會,繼而將法國國民公會,徹底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不過一年時間而已,以前還需要仰視他的那個小警察,已經成為奧什無法逾越的頂頭上司。盡管安德魯一路走來和藹可親,面帶微笑,但踩在地毯上發出的輕微腳步聲,讓現場的所有人為之膽寒。 直到安德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眾人這才重新坐下。 整個和平廳的布局屬于典型的會客廳風格,所有的座椅圍著大廳中央依次擺放,西方軍團在左,布列塔尼軍團在右。 安德魯端坐于正前方,旁邊就是他的忠實獵犬之一,情報部長布魯斯。至于安德魯的副官科蘭古,就在他的正對面。充當這場軍事會議的書記員。 “開始吧!”安德魯對著身邊的情報部長點了點頭。 身穿準將制服的布魯斯隨即立刻起身,他上前兩步,在環視眾人之后,朗聲說道:“牧月3日凌晨,巴黎警察局在憲兵的配合下,突襲了保王黨分子托圖瓦位于巴黎西郊的一處莊園,擊斃了所有負隅頑抗的反叛者,也包括托圖瓦本人。隨后,政治警察就在托圖瓦的書房里發現了與旺代叛軍,與南特政-府機構和西方軍團某些人的聯絡書信…… 一周前,我奉命帶隊前往南特,秘密查證本地保王勢力泛濫一事,而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基本確信了這種傳聞?!? 說到這里,布魯斯列舉了他親眼所見的兩個事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