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本,安德魯還想去一趟盧森堡監獄,在里面找個聽話的囚犯來擔當污點證人。如今更好了,有了現成的。 至于那名闖入拿破侖包廂的女保王黨分子朱莉,則是莫雷爾在巴黎的妻子,兩人共同生育有一個兒子與一個女兒。 布魯斯的報告中如實陳述,商人的妻子朱莉很有可能并不清楚丈夫的賣國事實,即便受到警察們的嚴刑逼供,她自始至終都堅信認為丈夫莫雷爾,是一名支持共和國的糧食商人。 因為朱莉不識字,所以塞進她懷中的那份文件,莫雷爾一直謊稱是糧食局的一份公函。 依照革-命法庭的一貫做事風格,朱莉是不是保王黨人并不重要,因為她的丈夫莫雷爾已經確定是奸細,兩人還一同出現在同普魯士間諜進行情報交易的現場。不出意外的話,這對夫妻的最終命運,將是一同走上斷頭臺…… 看完審訊報告,安德魯并沒有簽字后,交給德尚與檔案室,而是胡亂折起來,揣到自己兜里。 下樓了,安德魯轉身去了總局隔壁的夸尼飯店。 他先是去了飯店一樓餐廳,囑咐侍者將一大串剛剛烤好的豬肉腸、兩磅的白面包塊、一大盤黃油、一小桶蜂蜜,以及一大瓶的伏特加,立刻送到306的房間里。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安德魯這才慢騰騰的來到飯店三樓。在走廊左轉盡頭的那個房間,里面住著波蘭密使巴爾斯伯爵,而負責門外站崗的,是政治部警長的手下。 安德魯先與部下詢問了幾句,隨后示意警員下樓吃飯,1小時后再回來值班。 推開房間,安德魯看到那位巴爾斯伯爵,已經干掉了所有的香腸和一整瓶伏特加,就連白面包與蜂蜜也吃了大半,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路易十五的安樂椅上,打著飽嗝休息。 由于大革-命風暴的影響,加之年久失修,夸尼飯店早已不具備路易十五時代的金碧輝煌。 眼前的306房間內,家具僅有一個用磚頭墊起來的床,一座掉漆的五斗柜,兼做餐桌的一張寫字桌和一把藤椅。至于安樂椅還是門口警衛向樓層服務員借來的。 原本房間內的精致掛鐘,紅色的天鵝絨窗簾,床上綾羅綢緞,甚至是精致的銅制門把手,都早已不見了蹤影。 在1792年8月的大起義中,巴黎民眾將那些值錢的玩意兒,充當各自的戰利品拿回家了。 可即便是這樣,那位波蘭密使感覺很不錯,比起警察局的恐怖監獄,哨兵們的骯臟宿舍,都要好上一百倍。 “安德魯,我尊敬的警察朋友,在整個巴黎,也只有知道巴爾斯最喜歡的食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