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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云清的眼神將信將疑。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也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看到云清遲疑的目光，一陣慌亂意識導入他的腦海。

    云清也知道，無論事實是不是這樣，他也只能相信這坨爛肉，雖然這個故事異常荒謬神幻。

    現在世界變成這個鬼樣子已經很荒謬了，哪怕事實再扯淡一些，他也能接受。

    “那我剛才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嫦娥的爛肉聞言，又說了一大段話與云清解釋。

    “楊戩到底沒有深刻理解老君的話，被污染的不是仙神，而是天道。”

    “天道被污染，導致仙神宛如邪祟，那信仰邪祟的人，自然也會發生不同的詭變。”

    “之前那些詭變都是在可控的范圍內，無非就是更暴躁更嗜血更貪婪。”

    “但是這樣的信仰，就不貼合世俗王權想要用來管理凡人的方法，世俗王權需要的是逆來順受，像是勸導人成為綿羊的信仰。”

    “所以再老君和如來佛的決斷下，佛教顯露雛形，占據了大半信仰之力，但天庭的諸般仙神也需要信仰。”

    “佛教不僅來制衡這些信仰發展，也是為了更好的復活那些仙神，譬如觀音就成為了西方三圣，而文殊就成為了華嚴三圣。”

    “這般說法，不是讓幾位仙神拜入佛教，而是讓凡俗在信仰佛教的同時，也去信仰天庭的仙神，如此這般就更好地為仙神留下了信仰種子，以待后日的召回。”

    “佛教講究今世苦，來世福，恰好貼合世俗凡間的管理理念，于是在天庭與大雷音寺的推動下，佛教在各地悄然興起，而這其中也包括了三藏西行的一系列事。”

    “自然，老君也不會把自己的命脈全數交托于他人之手，所以道宗也就應運而生。”

    聽到這些話，云清眉頭皺的更深。

    “我不是問你道宗的來源，而是關于剛才那些道宗弟子分明是宰殺人，卻把他們叫做‘羊’是為什么？這種邪惡殘忍的手法，為什么會允許存在？”

    聞言，爛肉有些驚奇，不過還是依言答道。

    “想不到，你居然能看破其中詭秘。”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天道被污染，導致仙神被污染，既然仙神都被污染了，那么信仰也純凈不了，哪怕本意是好的，最后也會沾染到暴戾，血腥，欲望難填的情況。”

    “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黃符也就應運而生，一開始他們真的是使用羊皮，但是效率太慢，法力轉換率太低。”

    “最后一個被詭異沾染過深的道人發現，人皮的轉化率是最高的，隨后那道人便設置幻術，將人轉化為羊，再誆騙弟子，此后世代流傳。”

    “那道人因為這個發現，自稱羊皮老道，他還研究許多詭異血腥的秘法，道宗里血魂派就是他創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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